哪想,一回去,他正帮许看揉腰的时候,外面全乱了锅。
毛雄光被抓了。
“怎麽回事?”赵环世坐在了许看旁边,手还搭在他腰上。
他听完皱眉,挂完电话想了一下,亲了下许看,“你睡,我出去会。”
毛雄光被抓,赵环世一出门,门外也被围了不少警车。
赵环世跟著人走了。
在一片警笛声中,许看一下都没动,闭著眼睛跟什麽声音也没听到一样。
老迟在门口站了半晌,上了楼,去了主人的卧室,敲了几声,走了进去对chuáng上的说:“我就知道你是个祸害,可是你是斗不倒少爷的,唉,你怎麽就不明白呢?”
他叹息著走了,像是真正为许看叹气一样带著怜悯走了。
那是种俯瞰底下人的高姿态,带著瞧不起,带著侮rǔ……许看一直都没动,当这个人没来过。
第二天,许看是被人弄醒的。
赵环世公司保安部其中的一个头目对著他还笑了笑,说:“得请你去坐坐。”
速度很快,果然如迟老管家所说的一样,是斗不过的。
但赵环世背後的人位置再高,保得了赵环世,也是保不得了毛雄光的。
小动作只能撂倒小人物,许看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学会不贪心了。
许看被人带走才一会,没到半路,就又有人来带走许看了。
带走许看的是警察,说他是商业间谍。
赵环世听到这个消息时冷笑,“我都没指控他商业间谍,倒有人先行一步了……”
他周围叫人去提人,没提出来。
赵环世很快被放出来,跟许看在一角没有摄像机的yīn暗房间见面。
“我不够对你好?”恋爱游戏只玩到中途,还不够对他好,这人眼中还是半分没有自己,没想到他想先退出了,房间里就算灰暗,但赵环世的深刻轮廓还是清晰可见。
许看没有说话,带著手铐坐在椅子上,神奇的与黑暗融为一体,像他本身就是这种让人窒息的房间的一部份。
“我带你出去,律师会告诉你怎麽说……”赵环世说著口气变得好了一点:“这算以前我还你的,出来後,就当重新开始。”
许看还是没有说话。
“听到没有?”赵环世沈声重复了一下。
许看依旧没有说话,甚至脑袋都没有都动一下。
“许看,别耍脾气……想想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光……”赵环世觉得老想起以前时间的自己也有点不可取,但,又如何,他想要许看,付出点没有所谓,“我们可以试著用另一种方式在一起。”
爱嘛,总是需要付出些的,就算不可取,赵环世想及此还笑了一下。
许看还是没有说话。
一直,一直都没有说话。
那人来见他最後一面。
许看皱了下眉。
狱警想让自己笑一下,但怎麽样也没有成功,笑得比哭还难看,说:“许看啊,老哥哥来送你最後一程,你别不让,要不你让我怎麽昧著良心接著过日子啊。”
计划一开始,许看就没打算让自己活著……狱警哆嗦著手递了根烟给许看,盘腿坐在cháo湿的地面对著许看坐著,抽了口烟说著,“你家丫头在那边跟我家婆娘他们会和了,我家小闺女挺喜欢她的……”
说完,眼泪流在了老脸上,他用著粗糙得比老树皮还粗还黑的手抹著眼泪,坚硬如铁一样的男人终泣不成声。
许看疲惫地叹了口气,说:“你别这样,这对我挺好的。”
那些时间是怎麽过来的,这个惟一对自己好过的男人是知道的,这麽些年过来,能死,是件顶不错的事了。
时间有点久,就算这次是扳倒毛雄光,但有个势力滔天的赵环世,怎麽样也还是容不得出纰漏的。
“你先走,按著计划把消息散发出来。”许看说完这句又把身体隐到了最暗处,让谁也看不见他。
白涯没事就好。
计划比想象中要成功一点。
没有拖累到别人。
法庭上,赵环世死死地盯著许看,牙都要咬碎,看著他一项罪一项罪地认了下来,除了“是 ”之外多余一个字也不说。
那几项罪名加起来,定了个立即执行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