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著,想起以前他跟卫成打架,自己属於绝不吃亏型,卫成要是打赢了他,自己肯定会使著yīn招整他,以至於後来卫成一跟他对上不是躲著就是gān脆不还手,免得再遭他恶整。
想来卫成以前也够容忍他的,戴海心里有几分唏嘘,qíng人不成兄弟结果,还真符合了。
“戴海?”父亲的妻子把电话塞到在餐桌上喝咖啡的戴海手里就走了。
“是我,”戴海听出来是卫成,“最近怎麽样?”
“一般,”卫成那边听起来挺嘈杂,“晚上有空没,一起来吃个饭?”
“嗯……”戴海拿起PDA查行程,“抱歉,晚上有个商务晚餐,要不改天?”
“我明天要飞华盛顿。”卫成的声音听起来没什麽异样,只是简单陈述。
“对不起……”戴海沈吟出声。
“你要呆几天?”以为卫成会挂电话,没想到又追问了一句。
“就几天,我香港还有事要回去处理。”戴海简单地说著,不想过多详说。
“那我回来时你还在我们再约?”卫成的喉咙有些沙哑。
“好。”戴海很gān脆地说了一个字,想来关心卫成不是自己的职责,不便询问,危机尽管没伤到自己根基也够让自己手忙脚乱,并且这种时候谁也不会谈生意跟金钱的事,就算是哥们也是,彼此都心知肚明谁也没有太多余力帮谁。
“那就这样?”卫成的话有一点不肯定。
“好,拜拜。”戴海说完按了结束键,拿起咖啡,继续他的晨报。
戴海从他的会计那出来进入地下室开车时,车门刚拉开,听到有人用中文叫他:“戴海……”
一回头,竟然是卫成。
那嗓音粗嘎得让戴海诧异,他微张著嘴看著卫成急步过来,眉头完全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
这卫成不知道怎麽弄的,真的瘦得就成了一把骨头,气势还在但少了平时的风流倜傥,一看就是缺少睡眠cao劳过度。
“你还在?”卫成破噪子里挤出欣喜的三字,难听得戴海都想捂耳朵。
他敢打赌,卫成要是二十年成用这幅破样子跟他相处,自己打死都不会对眼前之人有一点别样心思。
可见这人现在之惨烈。
戴海忍住讥嘲出声,也扬起笑容,“真巧。”
卫成舒了一口气,“我这刚出差回来,发著烧也没时间去医院看,妈的,鬼样子让你看到了。”
戴海也舒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用著哥们式的口气说:“还是需要注意身体。”
卫成听了,苦笑著看著他,直指耙心,“到底是不一样了。”
戴海也笑了,拍了拍卫成的肩,坦陈地说:“能这样就不错了。”
说完,就要往车上走。
卫成那疲惫的脸神色一暗,“不吃个饭?”
戴海失笑,“你还是赶紧地去医院吧。”
卫成点头,笑了笑。
打了下方向盘,把车转出,後面卫成还对著他摇了摇手,戴海一笑,踩下油门。
过了几秒快要出大门时忍不住往镜子里看了一下,身後,卫成慢慢地蹲下了身体。
戴海踩油门的脚重了一点,出了门口迅速驶上公路。
“嘎……”刺耳的刹车声在一道转角处响起,戴海伸出一手面无表qíng地煽了自己一耳光,骂:“贱东西。”
同时,车子往回路驶去。
车子去而复返,倒在地上的卫成顺著脚抬起头看到戴海的面无表qíng,眼睛里赤红一片,只一下,眼泪就无声地流了出来。
戴海蹲下身,低著头抱著卫成,闷声地问:“你这蠢东西,怎麽没人照顾你。”
“都走了,戴海,我不想麻烦你的,真的,我都忍住了不去找你,我刚刚也要从会计师那里出来,不是故意遇到你的。”卫成咳得撕心烈肺,用著惨破的噪子急急地说著,听在人耳朵里成了不清不楚。
戴海却听了明白,卫成浑身烧得像铁块的温度让他的心揪紧得不能呼吸,“我知道,我没怀疑,你别说了,我送你去医院。”
“就你对我好……”卫成让戴海半抱著上了车,可能烧得神智不清,揪著戴海的衣角喃喃地说:“就你从来不放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