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万。”
“实际要多少?”
戴海冷著脸,“二千万……”
“我现在没多的,只有五千万,”卫成接著打开帐户,闷著声音说:“你看著办吧。”
只几分锺,转帐成功。
戴海冷笑,打电给他的经理人头也不抬,“我忙完再去找你。”
卫成站在门口很久,离开时说,“戴海,我们好好谈段感qíng吧,一对一的,掏心挖肺的,你看成不成?”
戴海没有回答他,事实上,他拿起文件的手在光线中显示过於有力,看得卫成心里猛地一震,就好像以前帮他打架的戴海,就算被打得双眼睁不开也会迅速起身再来帮他。
甚至还会挡在他前头帮他挡拳头。
他总是这麽过於坚决,做什麽,不做什麽,他从来只依自己。
那种力量,让卫成渴望。
他喜欢那样的戴海。
可如今,那样的戴海还会在吗?
在这麽多年後?
卫成走进楼下的酒店里,迅速控制著呼吸,他挤著时间过来的,等会还有一场摇控的视讯会议。
他留了他的房间号码给了戴海,投入工作时心里还是莫明的发凉,自那天戴海离开後,他总觉得有些不一样了。
好像有些事怎麽追也追不回了。
兄弟也好,其它也好,戴海都不会再给机会了。
他的耐心真的告竭了吗?
直到深夜,戴海都没有下来,卫成打电话过去,电话没人接。
他去了戴海家,没找到人。
发现没人时,卫成松了口了,戴海还在躲他,这代表事qíng还是有可折还的余地的。
他拿著手机又打著号码,脑袋里迅速地思考著戴海会去的地方。
三十分锺後,戴海打来电话,“你没在酒店?”
卫成听著对方那累极的低哑的噪音,又觉得一切不确定起来了,也许他在工作没听到电话?而不是躲他。
“我去了你家。”卫成打开出租车的窗户,想让夜风把心里的发慌chuī走一些。
“我跟人谈事去了,电话没带,你回酒店吧。”
大堂里,戴海在位置上等著他,一见到他出现,走向他问:“你想去哪谈?”
那坚决不拖泥带水的态度让卫成觉得神经崩得更紧,他点了下头,“去我房间。”
谈,要怎麽谈?他想被原谅一次,戴海给不给?
以前戴海求著他,现在他求著他,这样会不会显得公平?戴海会不会再给机会?
可卫成再一叶障目也知道,无论是谁求著谁,一开始,他就làng费著他们之间有可能的机会,如果戴海不给,他除了努力再去得到别无他法。
人总是要去做一些明知道会後悔也会去做的事qíng。
卫成知道,属於他的後悔来到了。
他与戴海知道,他们不能再玩笑一样调侃戴海以前对他的爱,他对戴海的无所谓,他们之间现在剩下的,只是一个扭曲的状态。
不是友qíng,也不是爱qíng。
更无其它恩怨。
可是他们搞成了这样,卫成断然不接受他与戴海以後形同陌路。
无论如何,他得试试。
“损失很严重?”卫成倒了酒给戴海,打破了沈默。
戴海摸著脑袋,因为黑色的眼圈跟发青的唇让他显得无比láng狈,他点了点头,问卫成,“你还要谈什麽?”
“我……”卫成又不知道如何说才好,他知道如果不是需要戴海不会问他要钱,可他要是给了,从今以後怎麽去找戴海给与他的jiāo集?再像多年前一样,戴海临出国前才玩笑一般说他要走,然後就音讯全无逃开他?
卫成不接受再有这种结果,要麽戴海欠他,要麽他欠戴海。
他需要这样不gān不净拖著。
就算自私他也得拖著。
“你回美国吧,就算你不愿意跟我gān,你也可以另开公司。”卫成把酒大口喝完说著,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生著光辉,照耀著这张戴海从小看到大的脸。
“没有我需要的商机,卫成,这不是最重要的问题,我现在不想谈这个。”戴海捧著脑袋,希望卫成给他一个洒脱的结果。
卫成知道,但他就是不给,“过几天我那还有笔流动资金到帐,到时候我再给你,你先忙著你的,再过不久chūn节也快到了,今年我去你家跟你妈过年,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