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了?”
“……”
“你问了他是学了你们?”
胡晏驰摇头,“阿恒生气的是嫂子打了他。”
“你纵著你姑妈不够,现在连孩子也要纵著了?”巫晓林停了筷子,冷眼看著他表弟,“先不说他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的问题,他才十五岁就知道离家出走到你家让佣人伺候,他怎麽就不出走到天桥底下去睡一觉?这是谁惯的毛病?你姑妈你纵著就够了,孩子你都宠著,等你死了,谁还管得了他?谁给他收拾烂摊子?谁给他留後路?我看你是被人宠得少爷心xing,被人护得太好,不知天高地厚!”
胡晏驰本是来说qíng的,结果被他表哥给训斥起来了,只得老实听著。
“钱程程亮你怎麽不这麽对待?”巫晓林越说越火大,“知道越宠越坏还纵著,你这是打谁的脸呢?”
说完,不等胡晏驰辩驳,一拍桌子,火冒三丈地道:“今晚就把他给赶出去,妈的,有本事别回巫家,我当没生过他这儿子。”
胡晏驰被这麽大动静弄得顿时不知道说什麽才好,巫晓林知道他不管用,跟著他去了钱家,把巫恒从钱家赶走,他就开了车回了家,懒得理他这个儿子,还警告胡晏驰不许再管。
胡晏驰不能不管,不过也没把孩子再领回来,只是换了套简单的装束,身无分文陪小表侄在外流làng了几天,在孩子懂得生活的不易之後,低头回去认了错他才回家。
一大一小在外几天都没好好吃饭,小孩回去没事,倒是胡晏驰病了,可能是陪小孩在外打了几天地铺,居无定所的原因,一下子发烧感冒,两三天都不见好。
这段时间钱良钢都在外出差,被胡晏驰给瞒著,回到家见人病了,问清原因,顿时就发了脾气了,把前後跟著的保镖,还有屈鸿,连同与他一起出差的无辜的万朝昂都给削了一顿。
万朝昂受了屈鸿的无妄之灾,觉得屈鸿可真是个灾星,於是当天搬离了屈鸿的房间,回他自己家去窝著了。
免得呆在钱家,被吃了炸药的老板逮著就训。
第66章
等到事qíng忙到告一段落,万朝昂与屈鸿见面不再只说“你好”,而是会就工作范围内的事多jiāo谈几句。
有人以为他们会重新死灰复燃,但这两人无非就是多说几句话,并无其它jiāo流。
时日一久,以为他们会发生点什麽的人也就淡定起来了。
能爬到如今这地位的,哪个不心硬手狠?不至於会再撕破脸。
老板眼皮子底下,最好是相安无事来得好。
等再次过了年,开chūn之际,胡晏驰送走回来过年的钱程钱亮,又开始了他跟著钱良钢去上班,但无所事事的生活。
他的生活现在是成天围著钱良钢和钱家上下公事打转,但也并不觉得有什麽不妥,相对来说,他觉得他哥对他聪明得过了头,拿著公事栓住他,并没有太多时间胡思乱想。
现在他有时还要帮他老师做点杂活,他哥也并不阻止,让他在钱家之外还拥有一点小事业──这让胡晏驰感觉自己被套得牢牢的,但又不觉得有什麽不舒服。
其实他与钱良钢之间,那种会让他羞赧或者手足无措的爱qíng的感qíng比例其实还没有他对钱良钢自小到大而培养起来的依赖深,而这两者结合起来,再加上前次的飞机意外,让他如今对钱良钢的感qíng变成了依恋,爱人与亲人的结合让他什麽事都会听从钱良钢的,同时又把人跟得紧紧的。
他不是那种会离不开人的人,但有时有事呆在家里半天,忙完了,还是会赶著去见钱良钢,哪怕只是去接他下班回家,或者只是打个照面拥抱一下。
他显得有一丁点缠人,但很显然,钱良钢很受用,并且这一来年,不止一两次跟身边的王安他们说胡晏驰很可爱。
身边的人已经被钱良钢对胡晏驰的形容词给雷到麻木了,老板一发类似如此的话,平时不苟言笑的就当没听见,形象是笑面虎之类的,例如万朝昂这种的就笑著直点头,内心直翻白眼。
“可爱”,“温柔”,“乖巧”,“纯真”……这些大都形容女孩子的词,老板全用到了一个男人身上,被迫听大老板类似“炫耀”的话的属下们当真是佩服自己的容忍力,尤其是那些还点头附和的,觉得自己讨口饭吃还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