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以後怎麽报都好,现在这时间,还是保持著距离观察来的好。
万朝昂还是摸不准屈鸿的想法,极致的冷漠和过度的狂热都发生在这个男人身上过,万朝昂摸不准他的死xué,可不想因为这麽个他摸不准的人再影响工作。
万朝昂好了之後又再次“随侍”在了胡晏驰身边,在万朝昂看过他家师太回来後还要两天的胡晏驰看著万朝昂挺郁闷:“你怎麽比我早这麽多?”
万朝昂听了叹气,“我也不想比你早,老板回来後,我还得等著被他召唤谈心,这几天都在做心理准备,好了比没好qiáng多少。”
“你又装可怜,”胡晏驰摇头,“要不得。”
“你不帮我谁帮我?”万朝昂真诚地看著胡晏驰,“我都卖身给你了。”
“我帮你很多次了,”胡晏驰叫苦不迭,“这次再帮,我哥肯定也要收拾我了。”
他都没跟万朝昂说这次让人出去谈生意,他都答应了他哥些什麽事!
要是不好启齿,胡晏驰都想让万朝昂明白他如今天的处境有多“艰难”。
“他又不会对你下死手,对我才会。”万朝昂记得上次被罚时,他就被派去一个鸟都不想拉屎的地方做了近一个月的临时总监,回来的时候全身都是臭的,那时他泡了近一个月的澡才把那种如影随行的臭味给泡走。
“对我也会,”胡晏驰朝他叹息,“我哥说了,再犯错,就不许我出门看我姑妈们了……”
“怎麽管小孩一样地管你?”万朝昂不以为然。
“要不然你还想让他怎麽样?”比万朝昂清醒多了的胡晏驰瞄他一眼。
万朝昂听了,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地道:“你这是嫁了个老公还是嫁了个老爸啊?”
胡晏驰听了笑,还眨眼说:“还是个严厉的後爸,我亲爸可好多了,他可从不拿什麽事qíng威胁我。”
“你这不一直逆来顺受嘛,任他为所yù为。”万朝昂也瞄胡晏驰,指望胡晏驰能出息点。
胡晏驰也知道他的意思,并不答话,只是微笑。
万朝昂见了内心呻吟,知道这次回来,老板整治他的这件事是万无一失了。
万朝昂果然不愧为钱良钢身边的元老,连老板怎麽整他的事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被派出去xing格最引人发飙,动手又得拿捏著分寸的东俄人谈生意。
老板还不嫌够乱,把屈鸿也派他身边当助手,磨他心智。
跟东俄人谈生意的万朝昂向来简单粗bào,一路上都没跟屈鸿说什麽话,屈鸿这边带来的人还以为这俩人又在玩相对无言的场景,都觉得很正常。
只是等万朝昂在跟东俄人玩摔桌子甩椅子,还玩枪对枪之後又跟东俄人哥俩好地喝著伏特加之後,对这个冷酷无畏,翻脸翻得比书还快的的万朝昂瞠目结舌。
好几次他们都以为他们两派人都要相互向对方she子弹,she到一个都不可能留了,可还没开枪呢,他们就又比拼酒了。
一个行程三天,万朝昂身边的心腹习以为常地不觉得有什麽,该掏枪的时候就掏枪,该砸椅子的时候就跟著砸椅子,屈鸿带著他的人是第一次见识万朝昂这等粗bào到了连土匪都自自愧不如的谈判手段,硬是不习惯了三天。
回程的时候,万朝昂在闭目休息,这几天他的消耗量大,最终合约都是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下签的,谈判过程更别提有多折磨人了。
他休息,旁边他的心腹老匡就跟屈鸿这边的人普及常识,“跟这拔的东俄人谈生意就是这样,得gān架,在他们的地盘里,你凶恶得起来他们就信任你多少有点能力,想跟他们合作,就得按他们的规矩来……”
屈鸿这边的人连连点头,却在心里暗忖那岂止是凶恶,万总监那跟人对掐,脸都变形了的样子都能毁天灭地了,哪找得到一点平时的斯文。
老匡最後拍了屈鸿的肩膀,跟屈鸿说,“要是换你们来,就算是王总来,跟他们都要耗个三月半年的才能谈得了一桩生意,让我们万总来,过程需要粗bào了一点,但多则一星期,少则三天就能拿下。”
屈鸿脸上没什麽表qíng,只点了一下头。
在众人纷纷把敬佩的眼睛都投在睡觉的万朝昂身上时,他的脸也没动一下,从头至尾,他都没表现出什麽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