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胡晏驰觉得他以後的路要怎麽走了,看著夜空,他轻松了起来。
他太过於纠结身边人的例子,却忘了真正的真我……他不是患得患失的人,他只是想好好对待他爱的人,就算失去也并不可怕,到时人生还会给他别的选择,而到时就算他哥跟他分开了,也代表著他有了新的爱人,这其实是好事,他爱的人总是一直幸福著……第二天早上胡晏驰还没起chuáng,岛上的管理员就电话过来通知他钱良钢的飞机到了,正准备降落。
胡晏驰惊讶了一下,起chuáng收拾了一下就开了车去机坪。
他住的房子离机坪不远,五分钟就开到,他到时飞机已经降落,胡晏驰迎著清晨的微风向那身上仅著白衬衫和休闲裤的钱良钢走去,并问:“怎麽来了?”
“接你回去。”钱良钢大步过来,挽上他的腰,简洁地说。
“呃,不是说过几天我就回来吗?”胡晏驰被钱良钢塞到了车後座,随继钱良钢坐了进来。
这时他的助手已经到了驾驶座,车就开动了。
“过几天是几天?”他们的对话并未停,胡晏驰见钱良钢说的话刚劲有力,并不像平时跟他说话时那样柔和。
“三四天左右。”
“是吗?”
“怎麽了?”钱良钢那简洁且有力的话语让胡晏驰觉得有点不对劲,再想想钱良钢未打招呼的到来,觉得事qíng可没那麽简单。
瞬间,他就想到了万朝昂……
一想,他心里就大略了有猜想,试探地问:“你知道我知道了?”
“曾英的事?还是他把人放到我们房子里住一段的事?”钱良钢看著离他坐得较远的人,往常的时候,胡晏驰并不会坐成这麽让他们两臂之间隔著一大断空隙距离的位置,他总是微斜著坐向他,让两人靠得很近,并且在当两个人几天没见面时的刚见面,胡晏驰还会靠过来,亲密地靠在他肩膀上表示依恋。
果然,小事并不是小事,这已经让他试图跟他拉开距离。
钱良钢在心里冷酷地计算著他的得失,回去後,他得跟曾英好好谈谈,他那好友被爱qíng冲昏了头脑那是他的事,但管不好自己的女人影响到他的家庭生活这就很不明智了。
那女人,怎麽说,曾英都得给他一个“说得过去”的jiāo待。
在万朝昂时不时的提醒下,钱良钢想忘了对他千依百顺的胡晏驰底下的本xing都难。
就算这几年胡晏驰总是乖巧依偎在他怀里,他也没忘了护著他——可能就是护得太过於慎密了,很容易造成误解。
钱良钢其实先前对胡晏驰生气,那种知道胡晏驰内心还有一个可以离得开他的自我的恼怒感让他只想把人抓回来训斥一顿,但随即理智告诉他那是行不通的。
他恼火胡晏驰违逆他,不依赖他,但他知道胡晏驰需要得到他尊重的对待。
就这层面来说,钱良钢知道自己必须得控制好,身边的人这个人并不是没有脾气,而且就算他对他没有脾气,他身边还有人在撑著腰,到时候他要是做得过份,胡晏驰还没意见,就会有影响力的外人过来试图让他们分开。
钱家的那个还没死的老妖孽,还有胡家的那两个看著弱势但实则心眼并不比哪家豪门女xing少的姑妈,都是不定时的炸弹。
还有那些他查得到的,还有查不到的帮胡晏驰的人,恐怕其中有不少非常不惧怕与他作对的……所以,钱良钢想把胡晏驰当所有物管束,但事实上他不能,他只能按捺著bào躁的脾气,把人捞到怀里,尽力理智地说,“收到那种东西为什麽不告诉我?”
他隐藏著火气,胡晏驰作为他枕边人哪会听不出来,他按捺住想挣脱掉钱良钢铁臂的极大冲动,想了想之後有点苦恼地说:“那个小女孩靠在你怀里,这让我很尴尬。”
他确实尴尬,钱良钢尽管外形迷人英俊,但他确实这麽大年纪了,再迷人也是有了年纪的人,而那小女孩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外人可能看起来仅只是不伦不类没有什麽太过多的想法,但其中的一个人作为他的枕头人,胡晏驰看在眼里却觉得尴尬又难堪,就算钱良钢没和那个小女孩有过什麽,但那小女孩依偎在钱良钢怀里的姿势让他有一种恶心感,他只要一想到这个他曾经靠过的怀抱还拥抱过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这让他有一种反胃的呕吐冲动……这在胡晏驰心里造成了说不出的yīn影,所以话一完,照片又在他脑海里呈现,不断向喉咙上升的呕吐感让他大力挣脱了钱良钢的手臂,头偏向车窗重重地吐气,试图压住那股gān呕的冲动……钱良钢看著胡晏驰从挣脱到吐气,脸刹那脸得像岩石,顿时车内被一股巨大的无形压力笼罩住了,连助手把车开到了房前,都不敢下车,更不敢张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