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打小闹的,他现在不会出手。
“那得多少年啊?”胡晏驰感叹,隐约地他知道万朝昂的意思,但潘氏那麽块大肥ròu,得吞多少年才能吞得下去啊?
搞不好,潘扬华再厉害点,有生之年可能都吞不下去呢。
“就他这得罪人的本事……”万朝昂笑了,“我看用不了太久。”
有本事又如何?就这脾气,老天爷都伺候不了。
说到潘扬华的事,跟钱良钢聊天的时候,胡晏驰其实挺认真地问了钱良钢:“其实你和他结婚潘氏也会是你的,那个更快。”
钱良钢听了忍不住嘴角抽搐,含蓄地说,“我要是的个伴侣,让我喜欢的人在我身边,而不是一个不喜欢的。”
钱良钢从来都只喜欢不惹事的人,潘扬华恰恰是他最不欣赏的那一种人,哪怕能力颇佳,对他来说也只是一个不喜欢的人。
他也不可能把一个看不顺眼的人放到身边,哪怕他代表著整个潘氏。
他掌管钱氏,还没到需要委屈自己成全钱氏的地步。
胡晏驰替钱良钢想想,也觉得他哥这个说一不二的xing格,其实不适合和潘扬华那种张扬过了头的人在一起。
那个人说一句话,恨不得所有人都当圣旨的张扬,估计没几个人受得了。
脸长是长得完美,但也没人能看著一张脸,让他对著你喷火过一辈子吧?
等钱氏内部的事万朝昂教了个大概,胡晏驰也算是找到规律处理工作和生活这两样事qíng了。
研究所的事他每天都做,他老师上本编的书大受好评後,最近又开始他新的研究,胡晏驰作为他的後勤,每天要做的就是记录他每天传给他的数据。
数据在早前都是零散的,胡晏驰做表的时候自有他的一套方法,除了他别人也看不懂,也破解不了,他老师对他的唯一的这项才能表示满意,所以很多数据在早期记录的时候就全jiāo给了胡晏驰处理。
没事的时候,生活基本很平静,就是在家工作,等人回家。
因著工作的事,也没有太多时间,厨师也安排进来了,胡晏驰除了偶尔下厨也不太管厨房了,多馀的时候就和请来的语言老师学学东西。
隔三岔五的,钱良钢带他去看看赛马,出去逛逛。
对胡晏驰来说挤时间很容易,对钱良钢来说,挤时间都是要事先安排的,所以胡晏驰对於他们的每次出行都很珍惜,生怕有了这一次没了下一次。
对万朝昂来说,跟著胡晏驰的好这个时候才体现出来一点,他先前的辛苦总算有了点回报。
老板们往哪钻,随行助理中的人总有他一个,顶级的赛场,辉煌星空的野外,不费chuī灰之力就能跟著老板享受到,工作总算有了点福利。
这次他们到了以盛产赛马的国家看三年一届的赛马比赛,万朝昂更是逍遥得有心qíng赌马,拿著他好几月薪水为一匹他一见钟qíng的马下了注,用死磕的心理期盼著它能赢,带给他惊喜……所以,哪怕当他为他的马呼喊到半途中,汤始威就那麽坐在他身边时也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心qíng。
“哪号?”汤始威偏头问他。
“13号。”万朝昂微笑回答。
“怕是赢不了。”汤始威评估了一下说。
万朝昂微笑不减,轻描淡写,“图个热闹。”
这时汤家当家这才闭嘴。
你败了别人的雅兴,总归是错的。
汤始威觉得自己确实也是不太会看别人的脸色,让别人看自己的脸色看习惯了,猜测起别人的,尤其是万年笑面狐的,真是猜一次错一次。
汤始威还坐身边,等他坐的时间长了点,万朝昂就觉出败兴来了——他身边的人都是钱氏的人,汤始威就光坐在他身边,真是司马昭之心,这让他想随著现场欢呼雀跃一下也放不开手脚。
於是,苦bī的万先生只能又回到老板夫夫身後,做认真样,双手jiāo叉撑住下巴,为小老板的悲而悲,为小老板的喜而喜,助理角色投入度指数百分百。
胡晏驰赌的12号也输了,他十赌九输,本应该习惯,但现在他身份变了,下注的时候成本也随著水涨船高,以前输个一万几万的他不心疼,现在输个几十万几百万的他就觉得ròu疼了……可赌是戒不了的,於是一输,垂头丧气心qíng不好也是免不了的。
输了之後就是惯例的吃饭,饭桌上,万朝昂看著小老板又被大老板在耳边说了几句就又眉开眼笑了,他不由再次赞叹小老板的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