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就一刻那,心里柔软得不行,他微笑著伸过手去接他,说:“Hay,宝宝。”
看著长得像张闻源的可爱宝宝,医生微笑著对张闻源说:“他妈妈不会有事的。”
张闻源点头,抱著医生送过来的孩子,亲吻著他的额头,一句话也没说。
医生转身时,他看著穿著白袍的人消失在眼前,嘴唇一直贴在孩子的额头上……眼睛一直看著那个人离去方向。
“爸……爸,爸……爸……”小孩在他怀里手舞足蹈,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手术很成功。
女人离院前在办公室找到医生。
她说:“他出了车祸醒过来那天,他说,在以为死去前的那刻,他只记得一辈子最爱的是你。”
医生愣了一下,点头说:“谢谢。”
“但,你们不可能了,是吗?”女人有点伤感。
“嗯。”医生微笑,“兜兜转转的,总是需要有人走出来的,我先进去,也由我先出来。”
“他爱你。”女人静静地说,“你应该知道是为了什麽才跟我结的婚。”
“这已经不重要……”医生真诚地看著她,“重要是以後,我的以後,他的以後,你们的以後。”
“不,”女人摇头,“我们没有以後。”
她走时说:“他让宝宝叫你爸爸……他是真的爱你。”
“那是我的荣幸。”医生微笑,“可我不爱他了……”
打开门,张闻源抱著孩子站在门边,医生露出他跟阳光一样温暖的笑容,“我对此并不感到抱歉。”
“我知道。”张闻源点头,孩子朝医生也露出小太阳一样的笑容,对著医生摇摆著两只小手,他转眼看著他的前妻,“走吧。”
医生在背後说:“再见。”
依旧没有人回应他的再见,小孩被父亲举到肩头,孩子摇著手笑得居然跟医生有几份像:“爸……爸。”
医生听得愣了一下,看著他们消失在眼前,失笑不已。
孩子总让人心生愉快。
阳光依旧明媚的那天,在医生陪张闻源的小孩玩了一天後在姚涵江家中的沙发上瘫得跟烂泥一样时,姚涵江突然看著医生就跟看实验室里跑出来的小白兔一样。
医生在他古怪的眼神下抖了抖,“别告诉我,你突然爱上了我。”
姚涵江看他半晌,又转过头去看他的动物世界,看了几秒锺回头淡淡地问:“病好了?”
“好了,早好了……”医生翻白眼,“我是谁啊?打不死的老qiáng……死了再活过来就是。”
他摸著下巴,很真诚地回问他:“你家小男人怎麽样?你是不是应付不了他的雄风?所以,考虑一下来我的怀抱吧。”
姚涵江说:“你不行?”
医生被口水呛倒,咳嗽不已。
袁志成回来,他被冷著一张脸的小男人从姚涵江的身边赶走,下楼时看到老板病人的车,奇道:“你这次又不小心把车开这了?”
老板病人gān笑,“可不是。”
“可惜,不能搭便车了,我开了车。”医生怜悯地看他,摇了摇手中的车钥匙。
“哦……”老板病人摸摸头,开动车子。
医生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轻飘飘地弹了弹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突然停下动作若有所思地说:“啊,对了,我车好像没油了……忘加了。”
车又停了,老板病人红著脸探出车窗,“那搭我的?”
医生憋著笑,点了点头。
jiāo待:故事的结束总是庸俗的。这里不例外。
医生跟张闻源确实是HE,他们谁都没有死去,还好好活著,有一天,或许会有人忘了他们曾真爱过谁,曾真伤害过谁,曾真那麽痛苦不堪过。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当那个人不能在一起时,爱qíng是可以忘掉的,忘不掉的只是曾经爱过的感觉。
跟人说的医生与张闻源在一起也确实在一起了,用更好的方式,一个孩子两个父亲,一种变态的扭曲牵扯,以医生最後的退让成全了彼此。
因为,再爱已是不可能。人们很难再去爱深深伤害过自己的人,因为我们到底最爱的是自己,你以为可以忘掉伤害,其实不能,你的身体你的潜意识告诉你那都是不可能,如果能忘,只是伤害在你的承受犯围之内。在我的想法里,对於感qíng,人生最不可承受之痛那就是──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