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炽翼一听,那痛苦不堪的身心突然就觉得好受了点,他乖乖地应了一声,“嗯。”
电话没有挂断,然後他在那边听著闻昱成在下命令的声音,说完随即低沉的声音又靠近了他的耳朵:“现在闭上眼睛歇一会。”
单炽翼听话地闭上眼睛,他躺在椅子里一动不动,事实上,胃部连著肠子的那部份还在一阵一阵地抽痛著,他疼得连动一下身都不想。
这时,车窗被敲了一下,单炽翼迅速回过头,看到的不是跟他说著电话的那个他现在最想看到的人,而是jiāo警……他的车停在了jiāo通最繁荣的道路边上,难怪才停了不到一分钟就被jiāo警盯上了。
单炽翼苦笑,不得不摇下车窗……
那边,男人听到异声在问:“什麽声音?”
“jiāo警……”单炽翼用著发炎的喉咙可怜兮兮地说了两字,同时去找自己的钱包,驾照在里面……jiāo警皱著眉,严厉地作著手势让他把车开到一边接受处罚,可单炽翼一摸自己身上,发现钱包没带,更是没有力气开什麽车了,他只能拿著放在耳边的手机,真是无奈至极地看著敬业的jiāo通警察。
jiāo警这时正要出口训斥他,可还没开口,他身上的联络器响了,之後得了指令的jiāo警迷惑地看了眼头上都冒出了虚汗,看样子病确实不轻的人一眼,不再与他说话,转过身指挥起这辆车旁边的车辆来了。
手机那边没有了声音,jiāo警看样子也不想为难他,单炽翼就闭著眼睛休息。
冷汗一滴一滴从他额头上冒出,迅速就把前额的头发给染湿了。
他是个平时不病则已,一病就惊人的体质,加上这段时间他本来心qíng就糟糕得不行,这下简直就是直接跌落到了黑暗深处的谷底,身体从内到外无一处是舒适的。
没过几分钟,男人的声音响起,“炽翼?”
单炽翼以为是手机里的声音,正打算睁眼应声的时候,却被一处温暖的怀抱包围,下一刻,他就被人抱到了怀里。
他睁眼,看到了闻昱成那张熟悉的轮廓分明,英俊bī人的脸……一下,就像见到了永恒的守卫者那般,单炽翼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抱上他的脖子,用著虚弱的噪子低低泣诉:“疼,还冷……”
说完,他再也坚持不住,把虚冷的身体蜷缩在了他的怀里。
而闻昱成随即抱起了他,薄唇这时更是抿成了严苛的一条直线,吓得刚从暗处跑出来的保镖们立在当地,一声也不敢吭。
单炽翼醒来时,病qíng一点也没有得到好转,他的喉咙就像被烧红了的铁块烧坏了一般,现在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连呜咽声都发不出,再凄惨不过了……单炽翼不知道自己病得这麽惨,他拉著旁边闻昱成的大手,眼睛重重地一眨,眼泪都快掉了出来。
男人坐在chuáng头,让单炽翼靠在自己的怀里打著消炎药水的点滴,他一直都紧抓著自己不放,闻昱成不想让他在昏睡中都不安,让手下拿了今天要处理的公事回来,与他一起躺在chuáng上。
看著单炽翼不安又焦躁的神qíng,闻昱成安抚地摸了下他的头,说:“没事,过几天消了炎就好了……”
这时,单炽翼抬起了头,朝著他眨了下眼,确定确实非得如此时,沮丧地垂下了脸,然後微偏了他的脸,用半张脸紧贴著他的胸膛,qíng绪低落地窝地在他的怀里。
闻昱成这时也不想训斥他不懂得照顾自己,只不过暂时放他出去乱晃几日,他都能把自己搞到这麽孱弱不堪,还想回去当他的野豹,也不想想他早就被自己训养成了家猫,哪还有自养能力?
闻昱成对自己也是相当的不满,他确实有一些高估了自己眷养的宠物的能力,早知他愚钝又任xing,本就应该在他敢逃的时候拖回来把他给教训得下不了chuáng,也就不会现在病到他看著都觉得心疼的地步了。
“乖乖的。”闻昱成不悦地说了一句,引来了怀里心qíng糟糕的家猫没cha针头的一手打上了他的脸。
手是被抓住了,但这时推门进来的管家无言地看了一眼连病了都要跋扈的大龄青年,把刚才赵涛送过来的公文放到了chuáng边临时拖来当办公桌的长桌上。
这单少,真是也不看看现在桌案上摆著多少让先生解决的事,他自己照顾不好自己还要跑出去,这下跑出去了生了病还回来理直气壮地霸占著先生的时间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