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苟一听,问都没问一下,就打算跟著他回了。
张欢华头疼,训斥他:“在这里念你的书,大学完了你爱哪哪去。”
“我现在也爱哪哪去……”锺苟理直气壮,“这狗日的书我读得差不多了,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我傻啊才把时间都làng费在这上面。”
“跟著我就不是làng费时间了?”张欢华冷笑。
“那能是……”锺苟言之凿凿,“我本来就是你的看家狗,跟著你就是我应该gān的……”
说完,理都不理张欢华,自己跑去收拾李行去了。
张欢华耐著xing子过去跟他讲,“花了这麽多钱,为的就是你读几年书,你现在跟我回去这些钱不都是白làng费了吗?”
张欢华说出了一个这些年为锺苟花的教育费用的数字,锺苟听了之後目瞪口呆了好一会,然後垂头丧气地说:“去他妈的,早知道念书这麽贵,老子一开始就不应该念的,唉,败家货啊……”
说完哭丧著脸抬头跟张欢华说:“你别怕啦,我会给你挣回来的啦,我现在不念这狗日的书了,就有时间挣钱了啦。”
说著,为钱ròu疼的他像丧家狗一样地继续收拾手头的行李去了,同时呲牙咧嘴的,实在觉得自己太làng费钱了。
就自己这麽个东西,居然花了这麽多钱!
这书赶紧的,一定不要念了!!
再念下去真的会要他的命的。
张欢华最後还是不得不带了锺苟回去。
这人保证他让他学的一切他都会去自学,为此,张欢华也就不再说什麽了。
倒不是真扔不下锺苟,而是这确实出自於锺苟的愿意,而他也觉得可以接受,就这麽著把人带了回来,也没多抗拒。
张欢华回来是不得不处理一件事qíng,他原先因为确实要管理自己的产业,为此成立了一个总部管那些零零碎碎的事qíng,所以一般他都不会什麽都要亲自过问,jiāo给了职业经理人帮他处理。
但现在他在一个城市的几块土地正遭到政府部门的qiáng征,为此,他不得不亲自回去打理关系。
他刚下飞机连家都没回就去了总部,总部的总经理浦志成早已等在那了。
锺苟也拖著他们的行李跟在张欢华身後,睁大著眼看著他们说话,但一路上除了看看人之外,他什麽话也没发出,像条警戒心超qiáng的狗一样打量著四周之余尽责地守著他的主人。
“你现在去我那间洗漱室换个衣服,等会我们就去跟章老吃饭,你只有半个小时,你看时间够不?”老总浦志成也是铁腕级的职业经理人,他从事qíng一发生就开始联系上了人把事qíng压了下来,现在就等老板一回来,跟主事的人好好吃顿饭,接下来的事jiāo给他处理就容易多了。
时间紧迫,张欢华点了下头,又回头跟背後的人示意了一下就进了总经理休息室。
锺苟跟在身後,在张欢华洗澡的时候把他要穿的西装拿了出来配好领带,见张欢华洗了不到十分锺出来,把手中倒好的水给他,拿著刚从行李箱里拿出的毛巾帮他擦头发,“我等会想跟你去。”
“去gān什麽?”想著事qíng的张欢华懒洋洋地说。
“就是去看看呗,你好像要去见什麽了不得的人……”
“呵……”张欢华听著冷嘲出了声,眼睛却还是没有睁开,“什麽了不得的人物,章士钊,一个老不死的,当年还给我爷爷当过小弟点过烟,本来浦志成就可以一手解决此事,他非得叫我出面见他,打的是什麽主意还不知道呢。”
“那他打的什麽主意?你想出来没有?”锺苟揉了一下张欢华擦得半gān的细腻黑发,闻了闻有点让他觉得有点飘飘然的味道,满意地继续擦著。
“人有权有势了,就老琢磨著以前的那点老事……可能就是想看看我怎麽在他面前低头吧……”张欢华说得很不以为然。
“他以前在你爷爷面前当小弟,现在他就要在你面前当老大……”锺苟恍然大悟。
张欢华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推开他的手,自行去穿衣服去了。
张欢华没带锺苟去,他让锺苟先回家打扫房子去了。
他带了浦志成去见了章士钊,那个现在儿子是省部一把手的老头。然後适当的弯了腰低了头,送了尊有价无市的玉佛,把这事最终给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