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译,听我说,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保证,这次不伤你。”闻皆保证着。
曹译倍感疲倦地听着,苦笑着说:“你看,你哪是爱我,你只是爱上了爱我的这种错觉……我这不是在教你怎么爱我了么?”
他说得苦涩又带着绝望,闻皆皱起了眉,慢慢松开了他的腰。
等确定全部松开,曹译松了一大口气,他回过头,看着闻皆,好半晌都不知道说什么。
送他一路回去的车程中,司机很静默,曹译很茫然。
他等待着周泉悦的大施拳脚,以为能在此间博得一线生机,哪想,闻皆说让他教他爱他……曹译胸腔里充满着各种qíng绪,其中最多的就是慌张。
怎么会如此,他以为结束了的感qíng却还是在那刻汹涌而出,差点把眼睛bī得酸涩得要流出泪来。
明知不适合,但在那刻,还是心动了。
动得让他慌张。
实在不该如此。
谢采见到曹译时惊讶得很,尔后沉默,看着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曹译,问:“你在想什么?”
曹译迷茫抬起眼,说:“想闻皆。”
谢采脸色一变,恨铁不成纲,拿着抱枕砸向他,咬牙切齿:“你给我清醒点……”
曹译苦笑了一声,垂头丧气,不想给自己任何机会地说:“谢采,想个办法,我们去严明那边吧……”
谢采被他弄得昏头,大喝了一声,“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怕我再爱上他。”曹译淡淡地说,“他是我最喜欢的那种人,有着绝对让我倾心的样貌,所以当初一见钟qíng,如今他又再施展他能让我动心的魅力,再不逃,就晚了。”
他苦苦地笑了一声,双手掩住了脸,重重地搓了好几下,“你知道我一旦爱上什么就会不管不顾,以前如此,怕以后也会如此,我学不了乖的,我以为能,学不了乖,但事实上不能,采采,爱一个人是管不了他是好人还是坏人的,我能选择的只是接近他还是远离他……”
“他又给你施了什么咒?”谢采简直就是气急败坏地在吼。
“他……”曹译心有余悸地说:“他抱着我,说让我教他爱他,然后,我的心漏跳了好几拍……”
谢采看着曹译qíng动不已的脸,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窒息了好几秒,她才带着哭音说:“老板,我跟了你这么久,我只是希望你幸福而已,为什么你总是不爱上一个也会对你好的人?你明知道闻皆不会那么爱你,他以前有人,以后还是会有别的人……他的心是浮动的,你却只想要一个人。”
曹译苦笑不已,“所以我才想要离开,越远越好。”
曹译在当天前往机场,他们什么行李也来不及收拾。
机场的一个角落里里,谢采用手机在跟庄严明低低在说话,事先是曹译跟庄严明在说,他说了几句,庄严明难得的对他不耐烦,粗口说让他滚一边去他跟谢采说。
曹译无奈,只好坐在候机厅里看着人来人往……试图让自己什么也不想。
心动,逃跑……这可不是他会gān的事,当初对闻皆动心时,连想都没想几分钟就决定迁往有闻皆的城市,如今天的逃跑,带着太多的láng狈,好几年的爱恋换来的只是清醒后的逃离,怎么说都是对他人生信念的绝大讽刺。
一点理智也无。
可是又能怎样?怎不能再与他在一起吧?再来一次深陷,他这辈子就完了……一次qíng伤都已经让他混乱不堪,他没有更多的智慧和力气面对将来可能出现的最后一场。
所以,为了一线生机,混乱就混乱吧,结束就结束吧……谢采跟庄严明讨论完违约金的资金调度挂了电话,对老板报告了一下,“二千万我们出,严明给我们调三千万过来。”
曹译这下脸更苦了,这么大的款项,可能是老友公司流动资金的三分之二了,这下全给了他,真是让他卖身都还不清。
“律师的话严明说他也会解决了,他说这事他会让律师去办,你不用cha手,他会在机场那边接我们……”谢采说完,又看了看表,盯着时针尤如盯着时光机,恨不得立刻把他们给外投到美国那边。
曹译的脸这时更是皱成了一团,帅气男人全身上下都充斥着忧郁苦涩,让人看着了,嘴角都能乏起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