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闻皆的问题发现得早,脑瘤摘取得及时,再进行一段复原治疗後就可以出院了……曹译问得很详细,确定真没什麽问题後,打算回去拿行李去机场。
当他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时正好碰到了要进来的闻老爷子……老爷子看到他,国字脸上还是一片高深莫测的严肃,不过,朝他点了下头。
曹译礼貌xing地朝他微弯了下腰,大步离了开。
等电梯时,电梯门一开,周泉悦出了来,身後跟著郑功。
曹译视而不见进了去,电梯门外的周泉头去回了头,他看著曹译讥讽地牵起了嘴角,正要说话……“叮咚”一声,电梯门闭了上,最後消失的是曹译那无动於衷的无所谓眼神。
周泉悦回了头,看著那站得直直的高大男人,手一扬,推了他到旁边,大声地叫著:“别堵我的路……”
郑功摸了摸鼻子跟在他身後,看样子,就像一条知道自己没用但就是离不开主子的老狗。
玫瑰,红色,白色。II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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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译刚到机场,那边闻皆就得了消息,发了“别走”两字的信息过来,曹译苦笑了老半天,过了安检,坐在登机口,进机舱时还狠了狠心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只是等空务员说要关闭舱门时,他没骨气地腿一直,在一片打量他的眼神中提著小提箱往机舱往走。
他直接提了行李去医院,进了闻皆的单人病房,也管不得里面还有周泉悦,自行跟醒著没死的闻皆讨价还价:“我是爱你,这没错,我老实jiāo待……但是,你如果非得觉得喜欢我,要与我在一起,那麽这次就必须按我的方式来,我会找幢公寓买下,你住进来,你与周先生也得一刀二断……”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指出:“我说的是qíng人关系。”
“你家里的关系,你父亲那里,还是那些朋友关系,你自己了结了,别让他们来麻烦我,你能答应这些,我现在就去找房子。”曹译把话全部说完,直直看向闻皆,就像已经戒赌好久的赌徒拿了手中的筹码压上了桌,明明不想犯忌却还是止不住渴望一样,眼睛里有著懊丧,脸孔上全是苦恼,万万是与开心无关的。
闻皆看他那样眼睛的笑意更深,他探出了手,抓住了曹译yù要躲开的手的衣角,朝著他点了点头。
一旁,周泉悦把手中装有热水的杯子砸向了闻皆病chuáng的墙壁,热水溅湿了半边被子,而闻皆只是闭上了眼,只是拉著曹译晨的衣角的手一动也没动。
那虚弱的样子,看得曹译鼻子突地酸涩了起来……算了,人生无常,如果他们彼此之间都有一点感qíng,不管那感qíng是什麽,能在一起就在一起吧……大不了,他以後别那麽爱闻皆就是。
也许,以後这人要是再爱上什麽人,自己可能也会去爱上另一个人……谁又说得准呢?反正他们现在能在一起就好。
就算别人骂自己贱,自己也觉得挺贱的也无妨。
他爱闻皆,总是要吃点亏的。
曹译说到做到,当天下午真的去找房子去了。
只是,不长眼的顾长历凑了过来,说他有几处房产……可以转……卖……他们一见面,顾长历只把这一句话说到卖字,曹译就突然扔了手中还提著的行李,冲上了出现在刚从房产公司出来的他面前的顾长历,用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狠狠把顾长历揍趴,然後在顾长历脸上连踩了几下,眼神凶狠:“我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我警告你死了这条心,我家的庄严明谁碰谁死,尤其像你们这样的恶心东西。”
顾长历并没有被人压在地上气势上有一分改变,曹译此话一出,他眼睛就嘲笑地看向了曹译……在他们那个行当营生里,他姓顾的还算不上是个禽shòu不如的,要比恶心,闻皆可能得更恶心,不可能比他更gān净。
“我倒霉,碰上了那麽个玩艺……”曹译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松下脚又连踢了他两脚,用手擦了下因刚才顾长历反击时把他嘴槽打偏,现在正在断断续续从嘴里流出的血,“但是,你别跟我耍什麽心眼,这次我豁出去了,你要敢不要脸,我比你更敢不要脸。”
曹译因自己的回头其实已经憋了一肚子的气,半发泄完在顾长历身上後就扬长而去,先去了医院治伤,再又回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