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厉却走向了桌子,去收拾别人不要的,他要的东西。
背景里,他父亲是个失意的拳师,经营一家他难产死去老婆留下的农场,只是经营不善後来又喜欢上了赌博,基本上是一无所有还欠债累累,他们兄弟俩是靠著捡破烂,抢东西互相照顾长大的。
这样的背景里,要是不爱财那才是见了鬼。
李厉仔细收拾著那些每一项都可以说出一个故事的财产,收好,放到兜里,这才提步往外走去。
走到门外,一个站著门口的小弟见来往没什麽人,躲过监视镜头用手臂敲了敲李厉的身体,小声地说:“银代哥,你发达了,别忘了提携我。”
李厉犹豫了一下,然後才点了一下头,接著埋头往门後面走去了。
此时,在一间宽大的房间里,大屏幕上,李厉各处角度的面像随著他走动的身影呈现在了上面……“先生……”汪大全微笑著看著那位先生,“您看如何?”
高大的男人看著李厉最後消失在了屏幕上,点了点头,“调他过来吧。”
第8章
李厉休假第三天,黑塌过来了这边,第一件事就是扑向了冰箱。
把吃的全塞进了肚子里,那眼睛才回过点神,慢慢看向了盘腿坐在小窗旁边的李厉。
“银代哥……”黑塌嘿嘿一笑,说:“我阿姆死了。”
李厉无动於衷地听著,没cha话。
“我前天出去找吃的,她给房东赶了出来,来了个车子,一辗,人就没了……”黑塌又笑了笑,随即闭了嘴,黑得惨淡的身板坐在那,透著浓重的悲伤。
李厉喝著杯中的剩水,依然无话。
这条街上,多的是朝存夕亡的人,生命就是这麽残酷,谁活著都不容易。
而谁都不是谁的上帝,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这是李厉早就明白了的道理,所以他只是听著黑塌说著,并不安慰。
有些事,不是安慰得了的,越安慰,人就会潜意识更懦弱,只有绝望能让人站著活著。
他10岁不到就要算计他的生活,早就没有为点什麽就心软的感qíng,连他爱的人他都能毫不在意他的来去,哪有多余qíng绪可供làng费?
黑塌也没想听他说出话来,说过之後,他嘿嘿一笑,爬了起来,把冰箱里的东西全部揽到怀里,之後朝李厉鞠了一个躬,说了句:“谢谢,银代哥,我走了。”
他走了,带著能支撑几天的食物走了,他知道,只有在这里他能去开一个冰箱而不被打死,也知道,下次被打死之前,他能爬到这里来疗伤。
这是他的泰国老乡能给他的最大的帮忙,他对此已经很满意了。
黑塌走後,李厉的楼下来了一部车,车子很低调,但车门开的间隙间能觑见里面的座椅时,能见到的人会无法否认其的奢华。
车上下来的人整了整身上的西装,回头看了车子一眼,然後往狭窄的楼梯上面走去。
没多久,李厉家的门被敲响了。
李厉手里拿著枪放到背後开了门。
黑西装的光头白人露齿一笑,用英语别扭地发著声问:“银代?”
“什麽事?”李厉看著他。
“我们老板找你。”光头白人看著他又露齿一笑,“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著,侧过身,让李厉出来,顺便让李厉看看他背後紧跟著的两个拿大家夥杀伤xing武器对著他的人。
“你们老板是谁?”李厉见状慢条斯理地出了门,对著白人站著,身後是一个小窗户。
“见了就知道了。”白人撇撇头,示意李厉赶紧走。
李厉扬眉,刚收回的枪从回到手上,在短暂的时间里,对著人连she了几枪,就在那麽几秒间,他的身体边she边往窗户那边飞扑……在一阵枪声中,李厉从四层楼的高楼下掉了下去,在掉到第二楼时,他身子在空中奇异地扭转了一下,抓住了二楼的一个救生梯的突出杆,然後身子在空中一个飞扬,他身轻如风一般飘到了一个阳台上,随即,快速地消失在了对著他she子弹的人的视线里。
“Shit……”手臂中了子弹的黑西装粗鲁地骂,收好枪,在一片警笛声中迅速逃窜。
而那辆停在楼下的车,不知什麽时候已经开走了。
李厉先去了李竞那边,到时,接到了汪大全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