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微微地张了一下,眼睛没睁开,聂闻涛熟练地把勺子送进去,在他嘴边抚摸两下,王双唯就下意识在咽吞两下,嘴往聂闻涛的手移去,想咬著玩……又一勺羹进了去,指尖又抚了上去,王双唯的嘴又追随著有点粗糙的指尖而去……咬半天没咬著,愤恨,眼睛睁开了,抬头看著上头面色沈静的男人,他笑了笑,打了个哈欠,嘴里还有带有桂花香的ròu香味,“早……”
是挺早,早上七点半,大好的良辰,吃完饭聂闻涛就要去上班,他吃饭要花大半个小时,而聂闻涛往往五分锺就解决,甚至有时候他心qíng不好点,聂闻涛吃饭时间都没有,就得往公司奔去。
聂闻涛把碗凑进他,王双唯含了一口,含糊地说道:“你再去剩点, 一起吃……”说完就摇摇晃晃进浴室洗涮,真是给惯的,随时随刻都能睡过去……进到浴室又瞌睡,在马桶上眯了会,甩了甩头,才清醒了一点。
送了聂闻涛上车去上班,王双唯受聂闻涛嘱咐,即心安理得去chuáng上睡大觉,大半个上午过去,直到聂闻涛来电让他吃午饭才醒。
聂闻涛下班回来时,王双唯翘著二郎腿一只手搁腿上指尖轻轻敲打,一手支著下巴,坐客厅中央沙发上深锁眉头,别以为他在想什麽重大得不得了的事,其实只不过是他在想:日子太烦闷了,该怎麽玩自己男人帮自己解解闷。
聂闻涛把刚买回来的水果去洗了削了皮,放到王双唯身边时,王双唯才淡淡地说了句:“回来了啊。”
“嗯。”聂闻涛应了声,打算回头走人。
“等等……”王双唯在叫。
聂闻涛打住脚步,王双唯朝他喊:“过来。”
他走了过去,王双唯眉头紧锁一脸忧愁,帮他随便挽起的袖子拉下再挽好,把聂闻涛的领带松开解下,叹了口气,挥挥手就叫他走。
聂闻涛看了他一眼,也就走了开,去厨房准备晚餐。
把米淘好,菜洗好,去冰箱拿牛奶热的时候,聂闻涛手停了一下,今天……王双唯没有跟著进来。
把冰箱关好,走到客厅,不见王双唯,转眼,书阁处也没看见,也许在阁楼?聂闻涛三步并作一步上了去,上面也没人……这时候心里隐隐感觉有些不好,再想想刚回来时王双唯的那张脸……他转身,去拿手机打电话,手机很快就通了,他发现房子里没有声响,这代表王双唯并不在家,“你在哪?”他沈声地问。
“你猜?”那边的男人笑著说。
“要吃什麽汤?”聂闻涛却问他。
“萝卜汤就好……”王双唯回答他,然後又说:“我在哪?”
“再过半小时饭菜就好。”聂闻涛说完就想挂电话。
“慢点,”那边的男人在吼了:“叫你猜下会死啊?”
头上高空中一处吊篮里爬出个男人,篮子因为大力有些摇晃,男人有点láng狈地抓住吊篮边沿,对著手机还在说:“靠,你都不关心老子了。”
聂闻涛看了下他,眼睛闪了闪,再次,头也不回往厨房走去。
只剩下吊篮里的男人对著他的背影chuī胡子瞪眼睛半天,最後才嘀咕,真是越老越不好玩了。
而之於聂闻涛,他只知道,王双唯越是有事,外表就越云淡风轻,反之他脸色越丰富,那就代表,这个男人又想玩他了。
多年劣习,竟然一点也没改。
第37章
聂闻涛对王双唯好,不能说地球人都知道,但这基本上是知道他们的人都知道的事。
但王双唯对聂闻涛好不好,很多人都心底有所揣测,那样的一个人,看他偶尔出现时那张墨镜下冰冷的脸就知道聂闻涛的日子不是很好过。
人人心中都有一把寸,衡量著他们的所见所闻。
这天王双唯在聂闻涛公司被人观光完接他男人回家,坐副驾驶座上,脸上墨镜也不摘下,话也不说一句。
聂闻涛本不是多话的人,但看他那嘴角冷漠的线条,不禁皱了眉。
他这一皱,王双唯的手就抚上来了,粗鲁地在他眉头揉了两下,嘴一翘却是冷嘲:“别皱了,再皱得让人以为老子nüè待你。”
聂闻涛看他,gān脆把车子停路边,不开了,把王双唯的墨镜摘下,沈声说:“你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