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承受任何不好的感觉,只要那个他向往的世界还在。
还好,聂闻涛一直都在,他安心地看著白雪一片一片飘下来,笑笑,看著附近的一切,安静又洁白,这就是聂闻涛所能给他的。
他要安静,给他安静。
他要gān净,给也gān净。
他回到仓库里,替自己熬著姜汤,吃了感冒药,把自己的双脚握热,发著短信,说:“我想做火锅,你想吃什麽料的?”
“鱼头。”
王双唯坐在chuáng上,然後聂闻涛的那边,“好,我等你回来。”
门已关上,他已睡去,他等著他的爱人从远方归来,打开家的门,然後睡在他的身边。
恍忽中,王双唯想起年少时候,他最想要的……好像就是有个人在心里,能安心地等著回家,然後俩人吃饭相拥。
这样,就不寂寞了。
就不寂寞了。
他已经不寂寞了。
第40章
L市下了很大的风雪,哈口气出去都是一层薄雾,从没这麽冷过,王双唯在外边崩哒了几天就不敢出门了。
好不容易聂闻涛回来,有了喂食的更加不愿意起来,见到他直接打发他弄吃的然後想吃完了顺便把这男人拿来当自己的暖炉。
聂闻涛回来都一直闷不吭声,王双唯抓他上chuáng,他也不愿意,扯开手,一直带著的口罩都没有摘下,去厨房给祖宗弄吃的。
王双唯纳闷,想也没多想跟他後面,被聂闻涛回过头瞪,他回瞪,说:“你在家戴著口罩gān嘛,见不得人啊?毁容了怕老子嫌弃你?”说著走上前去就要掀。
聂闻涛的声音从口罩里传出来,依旧低沈有力:“回chuáng上。”见王双唯皱眉看他不动,上前扯著他的手,一拉一带,把人送到了chuáng上,手再一扯,棉被把人给裹住了。
王双唯在棉被里纠结,手忙脚乱口也不闲著:“把口罩摘了,我要亲你。”
聂闻涛瞪他,王双唯毫不示弱回瞪,老子要亲自己男人,gān你鸟事?
他的眼神太过赤luǒ,毫无例外都是聂闻涛先撇过头,这次也没例外,他把头撇过抬脚步要走,王双唯抱著被子往前一跃,扯住他:“快点……”
聂闻涛不为所动,王双唯脚被!出被子露出一大片,赤luǒ肌肤在冷空气里白得不健康,聂闻涛把棉被一扯大力严紧地把人全身上下无一遗漏地裹住,说:“感冒,过两天才好。”
王双唯看他,眯了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翻,冷手更是毫不犹豫探入温暖的衣服下仔细地模了一圈,说:“瘦了点。”
聂闻涛站那任他过足手瘾,评头论足的,王双唯摸了半会舍不得放手了,就算瘦,自个儿的男人身体也是不能嫌弃的,再怎麽样那也是要全当爱不释手的。
再说,男人赶著回来那也是诚心可嘉,他把衣服捋起,在他的胸膛上亲了亲,亲腻地拍了拍他的屁股,说:“去弄吃的,我要吃火锅,鱼头的。”
聂闻涛的大衣解了下来,身上只有黑色V领毛衣,下身是合身的黑色休闲的西装裤,衬得整个人修长潇洒,王双唯看眯了眼,对著聂闻涛坚实的屁股,长长的chuī了声口哨……聂闻涛脚步没有迟缓,走进了厨房。
王双唯倒在枕头上,没趣地叹了口气:“啧,真没意思……”偏过头看了看大咧咧放在书上的保险套,又愉快地笑了起来。
决定去寒江,是天太热,王双唯厌烦了空调的冷气,说要避暑,聂闻涛拿回来了寒江的资料,那确实是一个避暑的胜地,一大群梯田包围著一大条从山下狂奔而小的河流,水是寒的,所以叫寒江。
寒江刚被开发,去的人不多,聂闻涛开了越野车,从城里到山里,十几个小时,没合过眼,反倒是王双唯开著窗户chuī著风,睡了个塌实,一扫空调多日的萎靡。
聂闻涛只偶尔看看他的脸色,用手摸摸他的额头试探下体温,觉得没有太多差异,就一直认真看著前路,山路很危险,高高低低,并不是很好开,寒江在山里头,得饶过三百多里,才能真正到达山里。
走了一半路,夜有点黑了,风chuī来有点冷,王双唯被冷风chuī得太凉慡,慢慢从睡眠里醒来,看著旁边的聂闻涛,还在握著方向盘面无表qíng地看著前方,坐姿因为长途开车有一点点的松散,但还是相当警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