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洪康都因老板的表现羞愧,关凌真想洪康提点那两位老总一句,要麽,戏不演了;要麽,要像他一样演得像模像样,把握住真正的jīng髓。
如果给钱,掌握财政就是爱的表现,换别人那里,十个有九个会感动,但关凌连个屁的感动都懒得有。
他是个管钱的,恰好有的是职业cao守,把钱放他手里,不会比放陈晓遥手里会好多少,但也差不了分毫,而且他们是有持无恐才给他的。
关凌想的这些,自然谁都不说的,包括何暖阳。
他只让何暖阳别管他跟商应容两人感qíng上的事,他自有分寸。
何暖阳应了好,冷眼旁观著。
一连十几天,商应容都没有回来。
关凌每天电话早晚两通电话问候,一天都不落。
这天洪康电话过来,说:“老板发两天烧了,今天还没退下来,你来看看?”
“发烧了?”关凌“咦”了一声。
这几天电话里,商总挺正常的啊。
关凌想了想,确实挺正常,一样的嗯两声就挂了……不过真不好听出有没有病。
“是,关总,跟你商量个事,”洪康在那边无奈地说,“就说是你想他了,想来见见他,别说是我说的。”
这阵子,韩家那边,商家那边,还有公司的一些事让老板忙得一天只睡二三小时,其它时间就是全不闭眼,洪康头几天还想著为什麽老板不让人知道他还回公司处理事qíng呢,为什麽就不让关总知道他把那两兄妹一起送到了看守所陪关益沪了呢,後来才想,老板是在等著关凌问这些事。
哪想,关总“没脾气”得很,天天叫人往医院送汤送水,电话里嘘寒问暖,但哪样都是表面功夫,老板又不是白痴,几天下来也就明白了那看似跟以前一样完美的关总是在闹哪出了。
关总爱惜自己羽毛,根本没想处理跟商母这边的关系,用看似热络的表现把外人的眼睛可全是蒙蔽住了,也只有他们这些人才在出事後知道这人真正的狠绝在哪处。
老板一天看得比一天明白,这两天更是发起了烧,依旧让洪康封锁著消息。
洪康眼看他再撑下去又得废一阵,只好背著老板向关总再次投降。
“您既然想哄老板开心,那就好好哄吧,”洪康把话尽量说得好听点,“不管你怎麽想老板的,你们既然要绑在一起过日子了,过好点也好看点不是吗?”
关凌也觉得是,欣然答应。
他不知道,洪康在那边听了他一声痛快的“好”,肝都疼了,心里暗叫了一声关总好手段,也好狠的心。
就那麽一两年,当初把老板疼得万事都事前要想好的人,就这麽把以往的感qíng抽离得一gān二净,跟他们一样,每件事,都透著七分心思十分算计。
关凌电话过去,商应容在那边照常接起。
“你这都好一阵没回来了,还回不回得来?”关凌带著笑问。
“过几天吧。”商应容的声音依然冷酷淡漠。
他一直不是个有什麽qíng绪的人,尤其在关凌面前没怎麽笑过。
但关凌还是看过他笑过的,在以前商应容与他的qíng人短短见面的时间里,私底下的关凌就曾见过几次。
後来他看得心疼得很,都gān脆不去想商应容哪天晚上跟谁见面了。
而他们的关系里,一直都是他在微笑……
关凌想唐总这次也著实糊涂得很,出这麽烂的招给这麽不合适的人。
其实把他绑死也简单,为公司,想不让他跟韩家合作,想确保万一,简单,跟他签合同即好;为私事,也跟他签份保姆合同就好,chuáng伴也可以,列好条款,签了即好。
明明简单的事,非得弄一大圈,把他也给弄糊涂,到这阵子才想明白。
都是相信利益至上的人,偏偏这次,要用感qíng来绑他……关凌觉得这真是自己以前过份用了多馀的心的报应。
“过几天是几天?你都说了好多天了,”关凌叹气,“我还是来看看你吧,等会我来送汤。”
商应容在那边沈默。
关凌习惯了,“那就这样决定。”
说完他就挂了手机,去了厨房,这天没偷懒,汤是他自己煲的,也打了电话让洪嫂她们不要来了。
商应容把手机放下,头也没抬,按了电话让洪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