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了平qíng绪,对赖在他头边半偎著他的男人轻声说:“你跟姜虎好好合作,别把事qíng弄到不可收拾。”
商应容又“嗯”了一声,静默了几秒,又说:“你别管,我知道怎麽做。”
关凌想了想,轻声问他:“我对你好不?”
商应容僵住了头,过了两秒,很是心不甘qíng不愿地说:“好。”
“那你应该听我的话不?”
商应容板起了脸,也直起了腰,对著躺坐著的关凌说:“你想说什麽?”
关凌无奈看他。
在他的眼神下,冷冰冰的商总又皱起了眉,过了一会才说,“明天跟他合作,今天不行。”
关凌还是无奈,不过也知道商应容不会再妥协,所以他也不再说什麽。
两人静静地呆了一会,商应容就要走。
关凌对著他yù要离开的背影嘱咐他:“你回去洗个澡,拿左边柜子里我给你配好的那套衣服穿,晚上要是有时间,过来陪我,别让我一个人在病房睡。”
可能最後一句话起了效,走到门边的商应容顿了顿,转过身朝关凌匆匆点了下头这才走。
关凌的实际qíng况要比预估的qíng况要好,医生都以为他至少几天内都不能动弹,但到了下午的时候,他感觉还不错,也没觉得自己不到十来个小时前他还中了枪。
他感觉还算好,但外面却闹开了锅,迟到的姜虎带著人来给他做笔录的时候,让手下人在病房外等著,他在病房里对著关凌挺愤怒地说:“胡闹,不是让你管著商应容吗?他就差一点点,一点点就恨不得往人家办公室里扔炸弹了!”
不到十小时,冯夫人的车子翻了,冯恒恩中午跟市长吃饭的时候更是被不知哪里she来的几颗子弹she穿了他们所在方位的玻璃,就这一天内发生的事,他们总队就把所有的能动用的警力都派了出去。
姜虎想都没想,就知道冯恒恩的事是商应容做的。
以前还不动声色,现在,这些人的事全正式摆明面上了。
“你们有什麽证据没有?”姜虎发完脾气,揉著头疼的脑袋问,问完,不等回答就又补充,“商应容不能再有什麽动作了,再有事後也不好摆平,尤其,他不能通过非法手段伤及人命。”
关凌不说话,但脑中的思绪一直都没停下。
商应容倒是不会伤及人命,这个关凌是肯定的,按商应容的手段,他一般只会让人生不如死,他最喜欢的就是让人活著好好过著一无所有的日子。
至於今天这麽大动作,怕是一是为了出火,二是正式宣告冯恒恩他不会暗著来了。
关凌必须用上姜虎的势力,所以他也不想让姜虎为难,於是保证道:“他手里不会有人命的发生。”
“最好如此。”姜虎冷冷地道,明显不信任商应容。
“你们手里头冯恒恩的证据呢?”姜虎再问。
“回头我给你……”关凌还来不及跟商应容要这些,说实话,他猜商应容不可能让他管这事,所以他只能从洪康那里入手消息。
其实要是换以前,洪康他都不一定差使得动,所幸现在洪康对他要比以前客气,或者说尊重得多了,他要是qiáng硬点,洪康倒是不会真对他守口如瓶。
关凌心里算计著一切,又跟姜虎细谈了些事,又等姜虎的手下给他做完笔录,人一走後,他累得直接半昏了过去。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听到门外有争吵声,他睁开眼,听到半掩著的门外何暖阳在大叫:“你他妈的是不是要等他真死了才放他走?”
关凌不知道何暖阳在跟谁说话声音叫得这麽厉害,他有些错愣,正想著办法要爬起来一探究竟的时候,门被打开了,五官本就凌厉,此时更是如出鞘的冷剑一样锋利的商应容走了进来。
他对上了关凌探询的视线,深遂的眼睛闪了闪,走过来坐在了房间的另一边,坐著不发一语。
何暖阳也走了进来,对著赶都赶不走的商应容gān脆白眼一翻,把骨头粥倒了出来,闷著头喂给关凌喝。
关凌心里苦叫了一声,不敢得罪何暖阳,乖乖张口,眼神时不时地瞥一眼商应容,只是被何暖阳看到,被狠狠瞪了一眼之後就不敢太频繁了。
还好,浑身上下气势比平时更要坚锐的商应容无动於衷地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中的平板电脑,手指快速地动弹著,偶尔抬起头看关凌一眼,一语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