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想在这种时候见到商应容。
他们应该在彼此冷静後,也就是在彼此都觉得谁都没有谁是最好的qíng况後见面才是最好。
他已经不再追逐商应容,不能因为他出了点事就像以前那样围著他团团转。
他们都要习惯新的生活。
就从这件事开始。
关凌决定有多远就躲商应容多远,帮商应容戒了因他的照顾而养成的生活习xing,也帮自己戒了以商应容为中心的毒。
他们都需要新的生活,新的开始。
关凌下了决心,也就跟李庆请了两天假,再加上双休的那两天,他加起来就有四天的空闲时间。
他也没打算这几天就呆在家里,他家离商应容现在住的地方近,虽然不知道商应容到底知不知道他住在哪,但也太方便对方杀上门来了。
为了杜绝其可能xing,关凌收拾了几件衣服,塞行李包里,匆匆上了车就离开了。
开车的时候,关凌觉得自己有点像逃命的感觉。
这都叫什麽事,明明是他失了恋,明明那个人完全不稀罕他,为什麽他只是不追求一个人了,怎麽像丧家之犬一样地躲著那个根本不把他当回事的人?
要说关凌的的直觉也是对的,关凌的车还没开出城,手机又他妈的响了。
他的助理石柏杨先生用破了声的沙哑喉咙向他报告说:“经理,商夫人来了……”
关凌猛地踩住刹车,把车停到可以停的路边,“怎麽回事?”
怎麽从不轻易出场的贵夫人都出场了?不应该啊……关凌眉毛皱得扭成了一团,听著石柏杨在那边说:“是商总,他在医院好像有点问题……”
石柏杨说得很是含蓄。
“什麽问题?人快死了?”关凌有点烦躁,於是出口也没好话。
“经理,”石柏杨因他不耐烦的口气更加无奈了,“我不知道,商夫人现在在老板的办公室里,指名找你,老板让我先通知你一声。”
“是不是人快要死了?”关凌揉了揉又有些发疼的脑袋,“就过点敏,弄这麽大的动静gān什麽?柏杨,你打电话出去问问,看他到底出什麽事了。”
“我刚问过了,老板,好像是商总现在吃什麽就吐什麽,就是喝点粥都会皮肤发红,说是,说是……”说到这里石柏杨有些吞吞吐吐。
“说是什麽?”关凌没好气地说,其实石柏杨说到这,他多少也有点明白了。
“说是你知道怎麽治,商总说他以前有过一两次这样的都是你弄好的。”果然,石柏杨说出了关凌已经预料到了的话。
“我又不是医生,怎麽知道怎麽治?你告诉商夫人,就说我这边有事走不开,如果非得问我以前怎麽治的话,告诉她我以前就用过放在他浴室暗橱里的那瓶九木香jīng油给他泡澡,给他吃点葡萄糖酸钙,就这个,没别的了,东西就让他们去他家找,都有。”说完关凌就打算挂电话。
他就知道那个人是个jīng贵命,看吧,出了点小事,一堆人就围著他转,少了他又如何?
关凌也不打算折腾他了,gān脆说了。
“经理,”石柏杨知道他要挂电话,连忙叫住了他,“现在好像不是什麽单纯过敏的事,而是吃什麽吐什麽……”
“我靠,不是有了吧?”关凌破口而出地说道。
“经理……”石柏杨的喉咙哑得快不成形了。
“好好,好了,我知道了,”关凌心里也烦躁,“这事我也不知道怎麽办,他以前没有过这症状,让他们找医生吧,找我没用,这个我是真不知道。”
关凌这次是真不知道商应容怎麽会吐,这人身体除了有点小过敏,其实一直好得很,连喝酒都没喝吐过,怎麽可能会因为过敏就吐东西?
“可商夫人非得找你……”
“找我gān什麽?”关凌是彻底无奈了,“我又不是他真的保姆,我又没下毒害他,这都叫什麽事?还是说找不到我吧。”
“经理……”石柏杨在那头苦笑,无奈地说:“可能我刚才跟你说得不清楚,你这次不想去也得去了,刚刚老板让王秘给我递了张纸头,说让你马上回来……”
关凌无语。
“他说,这次亚龙区的装修工程我们能不能拿下,就看你回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