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凌听完眯了眯眼,笑了笑。
在要登机那刻,张麒抱住了关凌,跟他说,我还会再回来的。
关凌拍他的背,他听了不是没有感动,可还是跟张麒说,他希望他再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拥有他的一切。
希望他已经拥有,从而不再在他身上làng费时间,他给不了张麒所要的。
感qíng对他来说,已经是奢侈品,岁月给人的时光是平等的,他早在时间的洪流中花光了身体里的爱,能不能再对别人好,都是不确定的事。
关凌无意把有心之人拖入他的的枯井,他自己一个人挺好,不愿牵难别人,也不愿再给予。
关凌事後才知道商应容跟张麒暗地里的争斗有多激烈,这次商应容尽管用的都是他手头上的势力,但容广的势力他用了居然有一半,连上面轻易不用的人都用上了,只为bī张麒离开本市。
这天晚上在何暖阳家吃饭,李庆吃著何暖阳饨的排骨边说:“我看商总还是受不了你有别的人。”
关凌正要笑,何暖阳这时却摔了手中的碗,对著李庆破口大骂:“去他妈的受不了,你他妈的蠢货啊,傻B,真以为他缺不了关凌?你他妈再说一句就给老子滚出去……”
他像是火大,再也忍不住,把李庆骂得眼睛都突了出来,吓得排骨哽在喉咙里láng狈咳嗽也不管,转头对著关增一幅忍无可忍的样子大骂道:“你也别给老子来回头这套,你以为他是真爱你?我告诉你,他以前看不上你,以後也是看不上你,缠著你是他找不到像你这样的保姆,你以为他没试过跟别人好?我他妈的拿命跟你赌,这王八蛋肯定是一个一个试过觉得没你这麽好cao才回头找你的,你要是再犯贱,我打断你的腿。”
关凌被他骂得哭笑不得,举手投降说:“我没打算回头,你看我什麽时候要回头?”
他高高举著手,还退後两步,生怕何暖阳拿著手中切ròu的刀向他杀来。
李庆这时把排骨从喉咙里挤了出来,喉咙里都蹭出了血,但也不敢生气,呜咽了一声,眼睛不断闪著跟何暖阳求饶。
何暖阳对他冷笑,一字一句地对他说:“我要是再听著你为姓商的说句好话,你就给我滚出去!”
关凌暗自庆幸何家老爹老妈都去陪何暖月了,要不见著何暖阳这样,都得把他送医院检查下jīng神状况。
尽管这样,何暖阳飙还是没发完,对著李庆警告完他的头又对上关凌,也对关凌一字一句地说:“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少给我乱想。”
关凌连连点头应是……
李庆这时勇敢扑过来求饶,好一会後,何暖阳才消气,脸色才稍微好看了点。
饭後,李庆洗碗,关凌给何暖阳倒酒的时候问他今晚到底是怎麽了。
何暖阳沈默了很久,才跟关凌说,他有一个朋友,是商超的医生,问一些心理的问题,那天他正好给他的老师代班,就接待了商超。
商超不知道他是关凌的朋友,那时何暖阳也不知道商超就是商超……“商应容跟他有尝试恋爱,後来觉得没法觉得跟一个像他父亲一样的人做爱才宣告放弃。”何暖阳已顾不得医德,跟关凌全部坦陈。
“每一次,商应容觉得你无可替代才回头,就算他现在是爱你了,你就算是混日子过,我都觉得他不配你跟他混,”何暖阳冷冷地笑著,眼睛也一片冰冷,“我不跟你说,是不想你知道了会难受,但不说,我怕眼睁睁地看著你再次成为一个笑话。”
关凌听了没觉得有什麽,但何暖阳说完却掉了泪,关凌看著他的眼泪,半晌不知道说什麽,只好怔怔地看著在为他心疼的何暖阳,心里一片麻木,说不出任何感受。
“你跟他离了,别再让他纠缠你,他就是条毒蛇,不把你缠死他是不会罢休的。”何暖阳相当憎恨商应容,说这话时的脸冷得相当可怕。
“我知道他不爱我,”关凌先是哑然无声,好一会才艰涩地和何暖阳说:“也知道他是试过了才不放手,我早知道……”
他靠近了何暖阳,把这时为他伤心不已的老友拥入怀中,过了一会才淡淡地说:“你就当我是上辈子是欠他的,这辈子是来还他的,现在还完了,我也有自由了……”
“你那是什麽自由?”何暖阳推开他,抬起腿狠狠地踹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