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世事,人的心里,总是有想起会真正微笑的人,有觉得确实是喜欢的人,但也有不得不奈何接受的人。
关凌认了老,回家後一时之间都提不起太多兴致,连瑜伽都懒得练。
过了两天,何暖阳就来了,训了关凌一顿,关凌跟他吵了一会嘴,jīng神好了点起来。
晚饭是在他这吃的,李庆也过来了,饭间商应容一直都在给关凌剥虾ròu,看起来挺认真的。
他身体其实要比关凌好,哪怕以前他不怎麽注意身体折腾过那麽几段。
尤其这近十年他非常注意身体,虽然偶尔会感冒几场,但结实的身躯并没有大致的变化。
他看起来其实还是很是英俊迷人,甚至更甚以往,有时别说是关凌,连何暖阳都能客观地觉得商应容完全可以找到一个足够完美的年轻人匹配,而不是跟关凌这种老谋深算得连日子都在算计著过的无聊人把一生都耗没了。
倒不是说关凌值不值得的问题,而是人生走到最後一段旅程,谁都知道不要荒废最後的好时光才是真理,过往的恩怨就算是至死都忘不了,但在时间的侵扰下,这些只有半夜想起来才会噬骨的东西其实全是狗屁,把剩下的日子过好了才是正经。
何暖阳再不喜商应容,但也觉得在关凌心态已如此的客观qíng况下,不觉得商应容另寻他人有什麽不对。
可能人老心就软,何暖阳觉得在这种qíng况下,商应容也大可不要觉得对不起关凌什麽,关凌再好,也不过是个不爱了他的人,一年两年,五六年的和关凌老实地呆在一块,也算是够了。
可惜,关凌和他们这些人再不想阻碍商应容,这让他们总有些捉摸不透的男人还真的把多余的那点心思全放在了关凌这个已经没有什麽qíng爱之心的人身上。
可能还真的是风水轮流各自身上转,关凌都没心了,怎麽捂都捂不热,可他偏要捂著,也没人拦得住,也就随他了。
所以下午商应容打电话叫他来陪关凌说完话的时候,何暖阳也答应了下来,电话也难得地没像以前那样说几句就挂,而是在电话里问了下关凌的qíng况,而不是挂了商应容的电话再打电话给关凌去问详细qíng况,而是透过商应容的口得知。
饭桌上喝了点酒,关凌全身都暖洋洋的,回了房也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第二天一大早一查,jīng力充沛得很。
人一jīng神,兴致也来了,打电话给何暖阳说中午找个地方一起喝茶吃饭,何暖阳还在睡觉,听了在电话里狠狠骂了他几句就挂了电话。
关凌不以为忤,打电话给姜虎,姜虎说他下午准备进帝都开会,没时间。
又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朋友,结果都有事,没什麽事的都要晚上才有时间。
关凌觉得无趣,又正好瞄到站在门口,手里拿著电脑在处理工作,靠著门的商应容,想了想,问他:“有空没?”
商应容抬了头,朝他点头。
“中午喝个茶,吃个饭呗?”关凌撇了撇嘴。
而如他所料,商应容立刻点了头。
其实带商应容出去也个长脸的事,老男人在外面名气大得离谱,外型又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更是格外生辉。
虽然他在外也常常一个字都不吭,但对关凌的听从那都是从行动上看得出的。
他都对关凌如此依顺,外面的人瞅了这麽多年,早知道关凌现在的地位了,凡是想和商应容套点关系的,见关凌的就没个不恭顺的。
而这次关凌带著人一进茶馆,平时都不太出现的幕後老板也来了,这老板手头上有最好的茶馆,身家背景也不是个一般人,偶尔关凌他们来了,他也会来见见,但从没这麽快速过。
说到底,这人其实就是商总个人的崇拜者,单纯崇拜那种。
他们到了没几分锺,他上来跟他们见了面,就说他要下厨去弄点点心给他们吃吃,让他们坐。
平时挺矜持的老板亲自下厨,关凌哼哼了两声,用带笑的眼睛看了他几眼。
可老板也是个老狐狸,脸皮也厚,一脸“我就这样我是如此”地走了,离开前,又跟商应容握了下手,还让商应容给他的一幅书画上提了个字这才心满意足地滚蛋。
关凌坐下,商应容就给他倒茶,对他关凌本没有什麽话好说,但人都带来了,也只能开口跟他说说话,聊聊公司的事。
他们之间,也就这几个能多聊几句。
聊完了也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