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时候给他抬抬棺材就好。
关凌的如意算盘敲得叮当响,他理智地盘算著所有的一切,并还能自得其乐,有些感叹起自己这算是被人利用的一生,还能多赏自己一杯酒喝。
中午的时候他正喝著酒呢,阿清就过来了。
把剩下的半瓶给拿了,说他要带回去和他儿子喝。
关凌笑,又挑了一瓶给他。
阿清最近在策划关凌的旅行线路,哪怕关凌得半年後才能动身,但他已经在算著要经过的公路得要带上的人了。
他今天来,也是跟关凌说事的,他抽出抽屉里关凌私藏的脆皮花生,边吃边跟关凌说:“湘美也要去,她今天一知道,健身计划就出来了。”
“你就不管管你老婆?管不住了吧?”关凌笑话他。
疼老婆的阿清不以为意,用手推推关凌的手,“好不好?”
“我要说不好呢?”关凌有点忍不住想吃花生,但忍了忍还是没,他早上趁著那两父子睡觉的时候偷吃了不少,再吃就有点过了,身体会受不住。
“估计到时她是不敢跟你来哭诉,但你也知道她聪明得很,儿子也听她的话,到时再让阿田来求你,那小子肯定还会多顺走你点东西。”
关凌被他的话堵住,过了一会才哭笑不得说,“你儿子怎麽就不像当年的你?”
阿清当年是多识时务啊,他说一阿清绝不说二。
“怎麽不像了?”阿清淡定地一笑,“就是比我聪明点。”
哪像他,头一次跟著关凌,敬畏了许久才敢放开手脚。
关凌摇头笑著说,“好,带上吧,也好,多个煮饭的。”
“你是早就算上她了吧,”阿清又用手肘碰了碰关凌的手,笑著说:“她拍了你这麽多年的马屁,你这麽好的老板,没打算让她白拍吧?”
关凌摇著头,不断失笑,到最後非常无奈地说:“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一家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阿清了没想否认,只是抬眼瞅瞅老板,示意著“你们家也不是一样吗”。
如果不是一样的能坚持独断,对人对已都狠得下心,xing格这麽qiáng烈的几个人,能凑成一家子吗?
商凌睡到午後才起,起来去了客厅,关凌正跟阿清在下棋。
“小少……”
“清叔。”
他们打过招呼,关凌开了口,说:“去洗下脸过来吃饭。”
“好。”
商凌刚上楼,就看到他父亲从他们卧室的方向走到了客厅,然後他听到关凌说:“你等会和商凌一起吃。”
商凌听到他父亲轻“嗯”了一声,然後坐在了他爸身边,把下巴自然地搭在了他爸的肩上,看著他们下棋。
他爸一动都没动,只是凝神想著桌上的棋盘。
商凌瞄了一眼他们浑然一体的样子,想著不知道以後他跟姜航在别人眼里是不是也会是这种气场?
应该会吧,商凌不肯定地想,他父亲们感qíng其实都算不上好都这样了,他跟姜航彼此心系,应该不会差多少。
事後,姜航听商凌这麽跟他说,笑著跟商凌分析说:“我们当然会很好,但跟他们还是不一样的,虽然他们看著感qíng不太好,但你想想,他们经营同一份事业,面对同样的困境和顺境,哪怕感qíng牵扯也其实很相同,爸爸前面不放手,父亲是後面不放手,xing质其实差不多,所以说起来他们本xing其实也没差多少,只是事qíng反著来了而已,这样两个事业,感qíng几乎相同走了四十年的人,你说他们哪分得清彼此?他们就算自己能,我们怎麽能?我跟你说,你试著想想,外面的人现在要是对付他们其中一个人,那仅仅是一个人吗?而不是两个人吗?”
“他们成了一个人了?”商凌半皱著眉。
“不是,我们这种的才会好得成为一个人,”姜航安抚商凌,“他们这种的,应该说是成为了一个个体,他们走到如今还在一起,在外人的眼里无论是谁都已经是同样意义了,我们就算是他们的儿子,也是看不清的,他们的事,最好是别cha手,我爸说了,咱们这爸吧,脾气也没当年好了,所以什麽事都顺著他来,他自然为你著想,咱们要是管他点什麽,估计就得被他收拾。”
“你上次让他去检查身体,他就没收拾你。”商凌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