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看了他一眼，继续一张一张过目手上的资料，嘴里淡淡回道：“这玩艺在外头养了几个女人给他生孩子，一窝的崽……”
纪煦cháo听了张了嘴，“cao”了声，“这都什麽爱好？”
少年嘟囔著，想问更多，但这时旁边的壮汉开了口，问他：“要吃点什麽不？”
纪煦cháo晚上吃的饭也不知道是谁做的，不难吃，但也谈不好吃，他想著现在是没法睡了，这两人忙著，还是他去弄点吃的吧。
“我去弄点吃的，冰箱里有吃的没？”
“你弄？”阿江愣一下。
“我弄，”纪煦cháo痛快点头，“我会煮汤。”
别的不太会，但汤纪煦cháo做得还马马虎虎，因著常常做给纪盛吃，味道自然不差。
“那你去吧。”何平还要跟宋阿江说事，见状就让纪煦cháo去了。
纪煦cháo煮了锅汤，又下了点面条，三个人全部吃完。
这时天微微亮了，何平再问了次：“还不睡？”
纪煦cháo摇头，见他在这两人真不方便，说：“我去打枪，你们忙你们的。”
他去了後院，进暗房拿了枪，出来天色又白了点，糙丛里全是晶莹的露水，空气也格外的清新。
但很快，硝烟味充斥在了空气里。
练了一个多小时，何平过来了，手里还举著个电话。
纪煦cháo过去接到手里，电话那头的人问：“还不睡？”
“你又不在。”纪煦cháo用肩膀夹著电话讲话，两手捣鼓著枪换弹夹。
“这两天不过来，你自己睡。”纪盛在那边的声音很平静。
纪煦cháo“嗯”了一声，等了几秒，叫了声“爸爸”。
纪盛在那头轻应了一声。
纪煦cháo低头，继续弄枪。
等到子弹弄好，才开口说：“爸爸，你还想不想要其它的孩子？”
那边的纪盛不紧不慢地接道：“我有了你。”
“那其它的呢？”纪煦cháo坐上了椅子，把枪放在了桌子上，跟纪盛闲聊。
“不要其它的。”那边的纪盛像是知道他打算长聊，口气松散，作好了长聊的准备。
“那女人呢，你也不要是不是？”
“嗯。”
“可太外公想要你结婚……”
那边没有说话。
“他也想你要孩子，你自己的孩子……”
依旧是沈默。
“他要是知道我跟你上chuáng，会打断你的腿……”纪煦cháo下了评语。
纪盛在那头的口气依然冷静，“那我要是有了自己的孩子，你会怎样？”
纪煦cháo想了想，摸了摸胸口，老实地说：“杀了他，再把你的JJ割了，然後天天打你。”
纪盛听得在那边笑了，他轻笑了一声，“那你比比，你还想不想要爸爸再有别的孩子？”
“不用比好不好……”纪煦cháo翻白眼，他倒觉得自己的想法没什麽不正常，就是觉得他们之间还是有阻碍这点有些丧气。
他可不在乎别人什麽想法什麽看法，反正他们也没给他吃没给他穿，更是没生养过他，他理他们gān什麽。
可是太外公，他们是欠他的。
他帮了他们很多，不得不在乎。
“爸爸知道，会想办法的……”纪盛在那边的口气柔和了下来，温柔迷人。
纪煦cháo听著突然高兴了起来，在qíng绪下随口问：“那你是最爱我的是不是？只爱我一个人，只喜欢我一个人？”
纪盛在那边肯定地“嗯”了一声，换来了纪煦cháo得意的笑，觉得这两天不见人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又不是以前，一天不见可能就天人永隔。
现在的他们都有能力在不见的日子里保护好自己了。
纪煦cháo挂了电话，又练了半小时的枪，决定吃完早餐，再跟阿江练练身手。
他知道的，以後的路更难。
他们的敌人，一个比一个qiáng。
他们必须在迎上去的同时，还要知道以後他们还有更长的日子厮守在一起。
他们要把他们长辈们没活够的日子全部活够。
保命是他们必须解决的问题，命都没了，一切都是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