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闻涛回来,看见我,眼睛扫了眼桌上罐子里的烟头,再瞄我两眼,蹲下收拾一片láng籍的桌子。
李越天从前为我戒烟,而他没有,他只是从不在我面前抽烟,背过我,总是叼著。
他为我做的都是他自己愿意做的,不咸不淡,不委屈自己也不认为他自己有多对我好,他只做他觉得要做的事qíng,包括,对李越天的报复。
他认为没有结束,在他的想法里。
就算我已认为结束了。
“齐晓松要来L市了。”我伸出头,摸上他蹲在前面的头。
他淡淡的“嗯”了声,也不问什麽,起身拿著东西扔到垃圾筒里。
“你有见过他,觉得他如何?”我翻看著他刚带回来的商业杂志。
他不回答,也不说话,在另一边椅子上低著头坐著。
我没再说话,随意地翻著国际商刊。
“他不是你。”半晌,他答话。
“你觉得李越天如何?”我再问。
他抬起了头,黑蓝的眼睛直直看向我,陈述:“你在生气。”
我自嘲笑笑:“我生什麽气?”揉揉头,“拿根烟给我……”得提提神,再不压制点我就想拿枪毙了这男人。
聂闻涛不动,也不给。
“你他妈的以为李越天是谁?啊,告诉老子……你那颗石头一样的脑袋里装的是狗屎是不是……”我跳起来,一脚踹向他的头。
“啪”的一声,我的脚踢中他的脑袋,他没躲没闪,一动也不动坐在那里,刹那间我似乎听到骨头破碎的声音。
可最终他还是抬起来头,yīn霾的眼睛看向桌子,一句话都不说。
“呵……”
我用力喘气,怒极反笑:“是啊,你从来都有骨气,老子好好的给你东西你不吃,非得老子扔了你才拣去吃,老子好好的主动给你jiāo学费去上学,你他妈的却非得躲老子窗户外听课,老子好好的让你跟我过日子,你他妈的非要去招李越天,你他妈的蠢到无可救药了。”越说越觉得怒极攻心无法忍受,提起一脚又踹过去。
脚喘在他的胸膛,他还是一动不动也不说话,看也不看你。
“你到底想gān什麽?告诉我?”我揪住他的衣领,提起他的脑袋,直直看著那双如野shòu一样冰冷的眼睛。
“他伤了你,他就得付出代价。”眼睛里聚集凶狠,他yīn沈著脸说。
“妈的,老子让你去做了吗,让你去做了吗。”我一巴掌甩上他的脸,丫的,这家夥欠教训,以为自己有几条命玩?抢李越天的军火,疯了他。
忍了半天的怒火铺天盖地全部袭来,淹没所有理智,我放开他,忍住想揍死他拉冲动。
“你知道了什麽?”他眯著眼睛看我。
“我知道什麽?”我冷笑,“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不用多久我就要帮你收尸了。”
他看著我,随後把眼睛撇开,“不关你的事。”
我再次忍住想跺了这男人的冲动,“你现在是老子男人,不关老子的事也关老子的事。”我bào吼,把衣服扯出扔掉:“去做饭,老子饿了。”
这时候再让这男人出现在我面前,我要撒了他扯碎了吞下肚。
第106章
我打电话给吴起浩,那人一见我问起这事,说:“聂闻涛刚打电话来,说这事不能跟你说。”
把厨房门踢开,见他拿著一手拿手机一手拿著锅,边说话边热带回来的菜,一见我进去,他说了句:“等会。”把手机挂了。
我看著他笑:“真是出息了,越挫越勇了,李越天没弄死你你就想弄他第二次?”
“这是我的事。”那男人硬板板的说完,把手机塞裤兜里,拿起刀子切菜。
我一掌拍下他的手,感觉自己的筋都在脑门那狠狠地跳,“那军火藏在哪里?”
他沈默了下,然後说:“你去洗洗,要吃饭了。”
听到这话我愤恨jiāo织,真逞英雄了?我深吸了口气:“李越天不是一般的背景,那批货只要在北京的一天,他早晚找得到。”别说军火,就是根头发,在那块地盘里李越天想找他也有得是法子找得到。
他不回答,我盯了他半晌,他低著头弄食物,就是不看我。
我闭了闭眼,再深吸了口气,往门外走去,还没到门边,被那男人的手从背後扯住牛仔裤裤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