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不弃,多年前,我多喜欢这四个字,以为它代表了世上最深刻的感qíng,想起来内心温暖,驱散了多年如随所形的孤独感,只可惜,当初以为找对了的人如今看来却是错得一塌糊涂。
手机声响起,是李越天留下的,我接了过来,李越天在那边淡淡的说晚上过来接我吃饭。
他挂了电话,整个过程我一言不发,李越天恢复他冷静的态度,并未因我的态度而bào怒。
躺在chuáng上时我尽力想起以前跟他有过的甜蜜,发现,那些印象早已模糊,只有伤害却清晰如昔,我和他,走得太远,远得就算分不开却也看不见彼此,已是陌路。
晚上他来时,司机在开车,他坐在後座,电话一直在响个不停,手在笔记本上迅速滑动,他的助理跟来,我以前没见过的人,不是以前我见过的那三男一女的四个助理中之一。
我坐在旁边看著一路的灯光在眼前消逝,撇头看李越天冷静自若处理事qíng,世上太多男人,其中不乏优秀者,偏偏他要跟我纠缠?这样的孽qíng想想都累,为什麽要撒手的时候两人不能意见如一,非得拼个你伤我痛才甘愿?
讨了我的债,不管生与死,我不愿再与他有纠葛了。
李越天或许忙,吃饭时都会走开接电话跟他的助理讨论事qíng,吃了饭送了我回我的住处,在房子里没见到吴起然时他挑了挑眉,我淡淡的说:“他走了。”
他笑了一下,表qíng难得一见的柔和,吻著我的嘴,轻轻磨擦,在我耳边叹息:“想留下来,可事qíng太多。”
他带著助理走了,他以为我为他退了步带著些许心满意足走了,他总是太过自傲,对於我。
隔天见到李母,实在说,我没有丝毫诧异,这老太太,总会在恰当的时候给予她以为的致命一击。
李老太太雍容华贵,见我开了门,抬起下巴在空中四十五度角点了下头,露出刻意的完美的冷淡笑容,这个妖婆,知道能用什麽样的态度让人不舒服又说不出话,不愧为那乱七八糟的时代里还存留下来活得比谁都滋润的人。
她总认为,我配不上她儿子,认为我没有本事靠著脸蛋赖著她优秀得无与伦比的儿子不撒手,靠,有段时间这老妖婆的态度憋得我哭笑不得,险成内伤。
我半打过门,不打算请她入内,客客气气地说:“李夫人,请问有什麽事?”
她嘴角细不可见抽搐了一下,勾起嘴角:“我想跟你谈谈,方便吗?”
我摇头:“不方便。”很诚实地说:“如果你要跟我谈李越天的事,现在我就跟你说明白了,我从没想过再跟他在一起,他要赖上来我也没办法。”
李妖婆终於冷下了嘴角,不再虚伪:“既然如此,我也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离开北京,不再出现,我答应你任何条件。”
天,这老太婆?看来这家人的自以为是遗传来的……我烦恼地扒头发,真他妈的……打心里无奈,好吧,我承认她的态度还是有所长进的,至少一年多前她还不屑跟我谈条件呢。
我诚恳地回道:“对不起……”
李妖婆那张老脸,不,那张还是美胚子的脸露出淡淡的讥讽的笑:“你以为就凭我儿子还念旧qíng你就可以如愿以偿了?”
这纯属冤枉,我忍耐,忍耐,靠,妈的,凭什麽老子到现在还要忍,所以我小小的bào发了一下:“不,我恨不得马上蹬了他,请原谅,你儿子或许是你他妈的宝贝,但我现在绝对没把他当回事。求求你好好管教下你儿子别来骚扰我,别让我以为你们家没家教。”
李老妖婆脖子上的神经管子都突起来了,从嘴里挤著话:“不离开北京,就别怪我不客气。”说完转过身,身上的丝巾在空气中飘著,她走上车,在车内面无表qíng地看著我,车子开走,顺便带走了她嘴角抑起的角度形成的警告。
我叹气,这家人,真是被这社会给宠的,为所yù为成为最恶劣的人渣之一,不把咱小老百姓当人看了,把人当宠物耍东耍西的捉弄著。
第22章
王双守打来电话时我正在网上查著公司的事务,然後他说他在警察局时我措不及防把嘴边叨著的烟掉了下来,他在那边低低地嘶哑著声音,说:“哥,警察说我杀了人……”
问清了在哪个区,我淡淡地说了声:“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