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爱_作者:空梦(24)

2017-09-08 空梦

  我看著车屁股冷然,事qíng,混乱却有趣之极,一切如我所想。

  李越天此时又何尝不知道我在想什麽,只要他那边不好好给我个jiāo代,我断断不会如他的愿。他原本想等著我示弱,好把事qíng在他的掌握之下解决,鱼与熊掌他都想兼得。

  罗白是他的事业夥伴,温森那边更是他家世jiāo,下手再狠他也会有余地;他之前那些话说出了口,就等著我松口给他留余地,让他好把事qíng在一定的安全范围内解决了。

  却没想到我咬住不撒手,此时,他生气的怕不是温森那边的麻烦,而是,我已经不再为他著想。

  他绝然断了温森,行动之快行事之狠就是在说明给他妈看,他非我不要。想必是要让老太太彻底接受他跟我的关系,而不是在我们之间再作梗;更是作给我看,用行动表示他只爱我。

  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绝硬的作法,确实能让很多人怦然心动,谁不想被这样的男人以这样男人的手法对待?

  可这男人,最大意的就是,以为我还爱他如昔。

  他做事,认定了目标,不达目的,从不罢休。并且,此人非常独断专行,就算爱我时,也不认为爱我是全部,於是换我为爱屈服,忍耐。

  他要事业,要家庭,也要朋友。我,他也要。

  如果中间有冲突,他会找到法子处理,让各方退一步,从而使局面让他满意。

  而我以前太识相,自动替他处理了。

  他认为我伤了他妈,什麽都不问给了我一巴掌,他认为我害了他妈住院,更是用最难堪的方式把我扫地出门。如今,他认为他比想像中更爱我,更是不愿撒了在我身上的手,也用最果断有效的办法用来挽回,唯一失算的是我不给台阶让他顺利地下。

  可是,他不是好惹的人,我也不是吃素的láng。

  吴起然病了,倒在我的chuáng上十几小时不动,把他弄醒,他紧紧闭著嘴不肯吃药,帮他打了针维生素,想起他跟他哥那些纠葛,叹气:「这下不用等李越天下手你也可以死了。」他冷冷的笑:「终归是不得善终,早死了也好。」「你答应了你哥的。」

  吴起然呆呆地望著空间某处,最後闭了眼,拒绝谈话。

  我在客厅坐了半晌,一直盯著电话,最後为心里的无奈妥协,拿出电话时想起吴起然曾说我这人太过不gān不脆,摇头,还是拨了吴起浩的电话。

  不到四小时,吴起浩从一个远在南端的城市到了我住处。看见吴起浩第一眼时,吴起然转过脸冷冷的盯著我,一句话不说,却比最毒的蛇还冰冷凶狠。

  一直铁著脸的吴起浩朝我点了点头,司机开了车,我送走了我邀请来的战友。我想我是羡慕吴起然的,就算他们兄弟间有太多问题,但他们一直都不离不弃,就算伤害比什麽都多。

  不离不弃,多年前,我多喜欢这四个字;以为它代表了世上最深刻的感qíng,想起来内心就温暖,驱散了多年如影随形的孤独感。只可惜,当初以为找对了的人,如今看来却是错得一塌糊涂。

  隔天见到李母,说实在的,我没有丝毫诧异。这老太太,总会在恰当的时候给予她以为的致命一击。

  李老太太太雍容华贵,见我开了门,抬起下巴在空中四十五度角点了下头,露出刻意的完美的冷淡笑容。这个妖婆,知道能用什麽样的态度让人不舒服又说不出话,不愧为那乱七八糟的时代里还存留下来活得比谁都滋润的人。

  她总认为,我配不上她儿子,认为我没有本事、靠著脸蛋赖著她优秀得无与伦比的儿子不撒手,有段时间这老妖婆的态度憋得我哭笑不得,险成内伤。

  我半打开门,不打算请她入内,客客气气地说:「李夫人,请问有什麽事?」她嘴角细不可见抽搐了一下,勾起嘴角:「我想跟你谈谈,方便吗?」我摇头,「不方便。」很诚实地说:「如果你要跟我谈李越天的事,现在我就跟你说明白了,我从没想过再跟他在一起,他要赖上来我也没办法。」李妖婆终於冷下了嘴角,不再虚伪:「既然如此,我也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离开B城,不再出现,我答应你任何条件。」天,看来这家人的自以为是是遗传来的……

  我烦恼地扒头发,真他妈的……打心里无奈,好吧,我承认她的态度还是有所长进的,至少一年多前她还不屑跟我谈条件呢。

  我诚恳地回答:「对不起……」

  李妖婆那张老脸,不,那张还是美胚子的脸露出淡淡的讥讽的笑:「你以为就凭我儿子还念旧qíng,你就可以如愿以偿了?」这纯属冤枉,我忍耐,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