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爱_作者:空梦(73)

2017-09-08 空梦

  站到莲蓬头下,他拿著莲蓬头绕过石膏处把我身上打湿,被温热的水一碰,我感动地喟叹一声:「啊……」後面的男人动作又僵了,感觉那身体又离我远了一点。

  我回过头,笑得无害:「抹香皂。」

  他yīn沈地看著我,而後转过身去拿来香皂,但接下来就不受我挑衅了,无论我是故意蹭他身上还是舌头在他肩头打个转,他都不为所动,好像前一刻他的疯狂在身上全都消失不见了。

  妈的,这个男人的自制力qiáng得我再一次无语,有谁看见自己喜欢的人这麽挑拨还耐得住?妈的,又不是xing无能……明明那里挺起来比哪个男人都不逊色。

  我对著头顶的红色砖头翻白眼,感觉水转到身上,那只抹香皂的手也往下移动,我一弯头,只见他蹲在那认真地把香皂涂在我的大腿处,我胯那里微微昂起的xing器他像看见了也没那麽回事似的,绕过那儿有条不紊地继续往下……「呼……」我呼出一口气,算了,今天就打住吧,昨晚酒喝得太多身体伤了然後又是坐飞机的,身体早就没了力气,他也看出来了吧?

  我笑,拨弄了下他湿润的头发,蹲著的他不再是当初那个穷小子,可在我面前弯膝却显得这般自然,如何能否认得了……他对我无心?

  包著脚趾的塑胶袋有点松了,他沈默著一腿跪下把我的脚放在他的腿上免得沾著湿地,然後再继续洗其他的地方。我靠在墙壁上,就著昏暗的浴室灯光看著他凝神的侧面,说:「我以前很爱那男人。」他在拿著莲蓬头冲水,动作没有丝毫停缓,置若罔闻。

  「很爱很爱。」我补充,「但都已经过去了,[嗖]的一下,就全都过去了,可我还有未来,是不是?」我问他。

  他低著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白驹过隙,时间早已一去不复返。

  第16章

  睡得太过安稳,每天日过三竿才起,厨房有微热的食物,药摆在刚弄回来的新餐桌上最醒目的位置。然後,就算我翻箱倒柜,一滴酒也找不到。

  这男人,毒啊,我望著满冰箱的牛奶果汁感叹,杀人於无形中,连吱个声都没有。

  聂闻涛每天早出晚归,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义大利沙发坐著倚著舒服,可塞不下个大男人,於是,房中间支起了一张大吊chuáng,那就是他晚上的地盘。

  洗完澡那晚又是高烧,我也没力气再跟那傻小子玩捉迷藏的游戏,任他对chuáng退避三舍。但每晚他回来时都会赤著脚进来,鞋子就脱在门口,洗完澡会出去抽根菸,然後会在我chuáng前待几分锺再回到属於他的大吊chuáng休息。

  我都在半睡半醒中,懒洋洋地不想动。知道屋子里存在著一个人,感觉安心,所有的坚持和坚qiáng褪下半个口子,虚弱铺天盖地袭来,放出梦魇,竟睡得踏实无比。

  那个庸医怪老头再度造访,开了一大堆中药。要是上班,胖子就熬好药jiāo给他漂亮苗条的女友小媛每天送来。那女孩第一次见我那小嘴硬是给张成椭圆形,然後趁我转身或没注意时就一个劲地盯著我看,跟看侏儸纪恐龙似的。

  手骨折得不是很厉害,跟那怪医生磨来磨去硬是还要我挂一个月,我不耐烦,照我想法一个星期我就要把手上这东西给丢了,那老头不肯。

  晚上聂闻涛提早回来,眼瞪了我几眼,然後出去抽了几根菸回来,拿著餐桌上我剩下的鱼骨头啃,又是闷不吭声。

  我又怒又好笑,抓起杯子往他身上扔,「想说什麽?想说什麽就说什麽。」他一手抓著鱼骨头,一手看都不看把杯子接住放在桌上,继续啃骨头。

  「闷死你这家夥。」我笑骂,继续瞧我的商业杂志。

  第二天我赶著早起来,小胖跟他那女朋友不论谁都要中午才来,我打著哈欠,勉qiáng地系了运动裤,身上也罩了件大T恤,戴上墨镜帽子。

  嗯,瞅著镜子里那嘻哈酷酷的男人,我满意地朝自己微笑点头,抓起钱包,揣上,准备拿钱砸上哪个有脑子的医生把这碍眼的东西给老子拆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找了间医院,随便扯了个谎,石膏拆掉,我晃著我虚弱的手,感觉它不是我自己的……我想半天都不敢碰它以此证明它确实是我的,我跟看怪物一样看了它半晌,最後耸耸肩,拦了计程车,往那个传说中的工地行进。

  我一下车,就满世界找那熟悉的男人,工地灰尘满天,一堆工人看著我也跟瞅恐龙一样,还好我对这早已免疫,扯了个小个子工人,问:「聂闻涛在哪?」「你找聂哥?有什麽事?」小个子工人有点奇怪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