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军火gān什麽?」怒火在心底涌起,我忍著心里那光速要爆发出来的脾气。
「那批军火是B城那太子爷公司这三年来最大的订单。」胖子在那边低声地说。
「他劫走了李越天的军火,嗯?」我哼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用全部的自制力忍住要爆发的冲动。
「是。」胖子的声音低得细不可闻。
「妈的。」我把电话挥出,妈的,聂闻涛,胆子不小,老子真不能少看你那点心思,竟敢打主意到李越天生意上,你他妈的真是嫌活得太长了。
妈的,那该死的蠢男人。
门被敲响,胖子苦著脸站门外不进来,说:「王哥,这事你不能让大聂知道是我告诉你的,要不他非得宰了我。」「进来吧。」我不耐烦地率先走进去。
「王哥……」胖子在後面蹭蹭蹭地跟著进来。
我看著这只装憨的胖狐狸,吐了口气,手伸向他:「给我根菸。」妈的,屋里连半根菸都找不著。
「王哥……」胖子那胖脸上的肥ròu颤微微地抖动。
我瞥他一眼,他把菸掏出,极度缓慢,递了根过来带著哭音说:「这大聂也得宰了我。」「切……」我啐了一口,拿火点上,吐了口烟雾。「说吧,你他妈的告诉我这事是为了什麽?」如果不是出事了,胖子也不会把这事抖出来。
「秦季昨天受伤了,在B城。」胖子说:「这事是秦季跟吴家的人去接手的,没想到那太子爷这麽快就查到他头上了。」「哼……」我哼笑,「这麽快?你以为他是吃素的?」胖子沈默了几秒,抬眼看我。
我揉揉头,「吴家怎麽说?」
「吴老大说了,货他是jiāo给我们了,这事他不管。」胖子舔舔嘴,咽了口口水,「会查到大聂头上吗?」妈的,问老子,老子怎麽知道?
我冷笑:「连秦季都跟你们搭上夥了,混得不错嘛。」妈的,连那混吃等死的家夥都收为已用了,聂闻涛果然比老子想得能gān多了。
胖子嘿嘿笑两声,离我远了点。
「王哥,货还藏在B城,姓李的那帮人正在搜针一样的查著,我们想转出来都找不著空子。」说完就眼巴巴地看著我。
「滚。」我没好气地说,胖子一听提脚要跑。
「把菸留下。」
光线照著大大空间里的白色墙壁,左边有我喜欢的音响和光碟,整整一个空间占据了原来聂闻涛摆放的运动器材位置,右边的那个大衣帽间是他亲手把置物柜和玻璃全部安好的;再抬头,上方的那个阁楼是他焊铁筑好原型再一块一块把木板安上去亲手盖的,就因为我想在高高的空间里看著下方发呆。
他的时间跟所有人都一样是一天二十四小时,我在睡觉他在gān活,我在休息他也在gān活,除了吃饭跟短短的睡眠时间,他所有的时间都在围著我打转,却一个字都不说。
李越天,我终於幸福,可你,却选择让我继续痛苦吗?
我躺在沙发上,身体里充满著这段时间以来最大的倦怠。
聂闻涛回来,看见我,眼睛扫了眼桌上罐子里的菸头,再瞄我两眼,蹲下收拾一片láng籍的桌子。
李越天从前为我戒菸,而他没有,他只是从不在我面前抽菸,背过我,总是叼著。
他为我做的都是他自己愿意做的,不咸不淡,不委屈自己也不认为他自己有多对我好。他只做他觉得要做的事qíng,包括,对李越天的报复。
他认为没有结束,在他的想法里。
就算我已认为结束了。
「你觉得李越天如何?」我问他。
他抬起了头,黑蓝的眼睛直直看向我,陈述:「你在生气。」我自嘲笑笑:「我生什麽气?」揉揉头,「拿根菸给我……」得提提神,再不压制点我就想拿枪毙了这男人。
聂闻涛不动,也不给。
「你他妈的以为李越天是谁?啊,告诉老子……你那颗石头一样的脑袋里装的是狗屎是不是……」我跳起来,一脚踹向他的头。
「啪」的一声,我的脚踢中他的脑袋,他没躲没闪,一动也不动坐在那里,刹那间我似乎听到骨头破碎的声音。
可最终他还是抬起来头,yīn霾的眼睛看向桌子,一句话都不说。
「呵……」我用力喘气,怒极反笑:「是啊,你从来都有骨气,老子好好的给你东西你不吃,非得老子扔了你才捡去吃;老子好好的主动给你jiāo学费去上学,你他妈的却非得躲老子窗户外听课;老子好好的让你跟我过日子,你他妈的非要去招李越天;你他妈的蠢到无可救药了。」越说越觉得怒极攻心无法忍受,提起一脚又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