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蔼略显尴尬地笑笑,还没来得及说话,肖琴劈手夺过那杯果汁一饮而尽,重重放回餐桌上。
众人当即噤若寒蝉,左右看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半晌,宁谙出声打圆场道:“哎哟火锅都烧开了,来来来咱们开吃吧!”
对对对吃吃吃!大家迅速就坐假装无事发生,推杯换盏开始享用美食。
为了照顾白翊飞这个伤患,火锅特意用的骨头汤底,又准备了多种动物血、肝,完全就是半个营养餐。而其他人则美滋滋吃起烧烤,香辛料唰啦撒上,把只能喝骨头汤的白大少爷馋得够呛。
“老婆给我夹个扇贝嘛,就一个,好不好?”
“不好。”秦卿冷酷地把撒娇大狗推回去:“忌吃发物。”
可恶!白翊飞只好气鼓鼓地咬猪肝。
秦卿另一边坐的是任然,正专注地帮庞亚夹菜。小瘦猴眼瞅着铁盘上那颗烤得吱吱作响的扇贝,正欲下箸,离扇贝更近的龙小易哧溜把它夹起放进宁谙盘内。
小瘦猴差点没哭出声。
秦卿好笑地看庞亚扁嘴又撅嘴,把白翊飞前面放着的扇贝挪过去,让任然夹给他。
白大少爷顿时不干了。自己没得吃不说,放在面前过眼瘾的精神食粮居然被老婆挪走送人?还是送给在场除自己之外最帅的男人,那跟当面出轨有什么区别!
“哼!!!”他用力哼了一声,撇下筷子推开碗,开始闹脾气。
众人再次噤若寒蝉。
秦卿满脸迷茫不知道他搞的哪出,还以为是伤患实在馋得紧,只好破例夹了两个花蛤给他。
“少吃点,小心引发感染。”
这还差不多。白大少爷珍惜地把那俩仅够塞牙缝的花蛤嗦了又嗦,依依不舍放下壳,然后朝任大帅哥挑衅地咧嘴笑。
任然:“?”
饭桌上风起云涌,然而大家都很摸不着头脑。
总而言之,吃完不太|安稳的一顿大餐,损友们也不多做停留皆告辞散场。原本还以为会聊到很晚的秦大才子收拾好餐具,莫名其妙地回到卧室。
今天的气氛真是有点古怪。
然而古怪事还没有结束,只见卧室内白大少爷上半身脱得精光,下半身穿条紧身牛仔裤,裤头拉得很低,格外风骚地倚在床头朝他抛媚眼。秦卿在门口打了个趔趄,抽抽嘴角道:“你到底咋回事?”
白大少爷开始摸自己胸肌腹肌,表情显得有几分情(下)色(流):“老公帅不帅?”
秦大才子毫不留情面吐槽道:“吃了俩花蛤引发头部感染了?”
白大少爷哀怨地收回贼手,哀怨地抚了把自己的俊脸,哀怨地问:“任然帅还是我帅?”
“……突然问这干啥?”
“任然帅还是我帅?”
“你发烧了么?要不要叫刘医生过来看看?”
“任然帅还是我帅?”
“……”
“任然帅还是我帅?”
“你帅你帅当然你帅!瞎抽什么风。”
白大少爷终于听到满意答案,嘿嘿傻笑着起身过去把老婆摁进怀里:“不许出轨。”
有病!秦大才子朝天翻了个硕大的白眼。
多灾多难布满伤痛的倒霉学期总算过去,一放寒假,白家夫夫难得毫无留校的念头,迫不及待想回家去去晦气。
最好再拜个佛烧个香啥的,抽抽柳条跨跨火盆,过个安详平和的年。
在家闲得发慌,俩人百无聊赖的你绊我一下我踹你一脚你亲我一口我抽你一掌数天之后,终于忍不住互相使眼色,默契地同时张嘴提议。
“游泳吗?”
“啪吗?”
“滚!”
好的,经老婆悉心调|教后的结果就是两人换上泳裤,跑到泳池自虐。
白翊飞心底有些忐忑,教了老婆那么多年游泳还是没教会,如果这次依旧毫无进展,那简直堪称史上最菜老师。
很是丢脸!
“宝贝,我们还是从闭气开始?”他小心翼翼征求意见。
“不要。”秦卿摆摆手拒绝:“我感觉我已经会游了。”
啥?怎么可能?白翊飞目瞪口呆看着他噗通跳下水,还真七手八脚地憋着气游出数米,然后在换气的时候恢复成旱鸭子。
旱鸭子抹着脸上的水朝他叫:“怎么样!”
厉害了我的老婆!白翊飞讶异地跟着跳下水游过去问道:“你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