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好麽?”
“他挺好的。”
钮让自己平静下来,“是那个德哥让你们来找我的?”他冷笑一声。
“不是,是我们出来玩正巧碰上了你,世界其实很小。”男人粗鲁地掳起了袖子。“给我来三扎啤酒!”
“今晚咱哥仨好好聚一聚。”男子似乎不想在过於公式化的问题上停留太久。
钮嘉信眉眼间流出旋踵而逝的困惑,这两个人是敌还是友?
“哥,我们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来喝。”那人大咧咧地将酒放在钮嘉信的面前。
钮嘉信看了他片刻,终释怀地笑了。
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他们豪饮,不管是否会喝醉,钮嘉信开始还有所顾忌,但在第二杯啤酒下肚时,脑中那份矜持被酒jīng驱赶。他也和那帮昔日的死党称兄道弟起来。
“你是小奇啊,哈哈,几年没见到长高不少啊。”钮嘉信笑了,当初最矮的小奇,现在竟已和他齐高。
“哥,我是小悦。”另一个男子笑得有些腼腆。
钮没有说话,就是这个男人,当初失手伤了人。
“哥…”见他没声,小悦站起身来。
“你坐,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qíng。”端起酒喝了一大口。
“哦,大哥你怎麽会上台唱歌啊。”小奇询问。
钮抬头饮尽了被中的酒,“我欠德哥两百万,不卖力赚钱怎麽可以。”他讽刺著自己,这苦涩的言语让刚刚才活跃起来的气氛又陷入了微妙之中。
“好了,我要工作了不然被炒了鱿鱼,看我不揍你们。”钮揉了揉两人的头发。
登天的感觉10(美攻qiáng受)
“哥,我们都觉得你变了。”小悦拉住钮,“那个天不怕地不怕什麽都不在乎的你突然消失了,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成熟睿智钮嘉信,是个真男人。却让我们感到你的疏远。”
“听说你读了所不错的大学,可是不能因为这个而忘了当初的兄弟。”小奇在一旁声和。
钮双手cha入裤袋中,一时无言。
“我也讨厌你这样的沈默,有什麽话是不能说的?”
“我…”
“你还想要我们这帮兄弟麽?”
“我要。”钮点头,“小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事qíng来找我,我现在真的要工作。”
“哥,那麽我们经常出来玩能麽?”小心翼翼地试探著。
“嗯。”钮答应了,心里的一份悸动被无形放大,心像是被什麽东西撕扯著,有些疼却又些yù罢不能,这才是他自己的世界,自己的朋友。
“帮我查查这两个人是什麽来历。”墨宁的嘴角又挂起笑来。眉目间的有著说不出的感觉。
“是的,少爷。”虽弄不清自家主子是什麽心思,却还是顺从地颔首领命。
在他面前那个人总是冷冷冰冰的,可却和那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墨宁把玩著手中的高脚杯。红酒独有的挂杯在光线下更为迷人。该死,心里怪怪的,感觉非常不对劲,墨宁很不舒服。
“跟著他。”坐在车里的墨宁等到凌晨两点多,钮嘉信才从酒吧後门出来,和一群同事的有说有笑与和墨宁在一起的冷淡qiáng硬成了鲜明的对比,钮不经意间的举动又刺痛了墨宁。
如果他是自己的该多好,只属於自己的。被自己突如其来的荒唐念头吓到,墨宁放下半扇车窗让冷风chuī入,试图chuī醒最近总是胡思乱想的自己。
“嗯,我先走了。”礼貌地道了别,走了许久,钮嘉信观察四周无人後才将原本笔挺的身子略缩。“他妈的,真是受够了。”他揉了揉自己笑得有些僵硬的脸,作出凶神恶煞的模样,就接二连三地骂了几句。
这算什麽?双重人格,墨宁眸中带笑,原来他是这样一个别拗的人,明明不喜欢装得正儿八经的。
钮又将身体挺得笔直。他七拐八拐地走到了清洁公司,很快换装出来,手里多了把巨型扫帚,开始扫起了大马路。墨宁下意识地看表此时也不过4点多。
接下来仍是无止境的工作,6点早餐点打工,8点两个初中学生的家教,12点建筑工地。14点加油站…到了16点多钮嘉信那些乱七八糟的工作才算全部赶完,墨宁在车里皱眉,看著那个人连天的呵欠与不停敲著脊背的手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