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倒削得不错。”伸手接过去皮的苹果,挑剔地戳了戳被切掉的部分。“为什麽少了一块?不会是你偷吃了吧?”
“那部分被磕伤了。”
“那就是烂咯?怎麽可能有烂的苹果,一定是你偷吃了然後找借口。”
吃错药。
暗自下了个结论,钮嘉信扭头向窗外不再搭理这个突然变小的病号。
“不行,我要检查。”沈默了许久,墨宁突然开口。
“怎麽?你不舒服?”转过身仔细打量著眼前人的脸色,钮嘉信觉得有些担心。
“不是检查我,是检查你有没有偷吃我的苹果。”拎起苹果柄指了指一个小小的缺口墨宁仍在耿耿於怀。
“我为什麽…”要吃你的苹果。後半句话被一脸坏笑的墨宁吃进了肚子。想推开眼前这个任xing的少年却被一股巨力拉住。该死的,竟忘了这个俊美的少年不是一只羊。
呼…呼。,.
大口地喘著气,他怒视著不按出牌的少年,正当钮嘉信想质问墨宁到底错吃了什麽药时,对方突然抱住他。
纤细却有力的臂膀一下子让他不得动弹。“gān什麽!”
“钮,我以後都这麽叫你好不好?”若有若无的气息略过耳畔引得男人一阵颤抖。
“我们在一起吧。”确认男人没有反对的意思,墨宁才一字一顿地“建议”。
“我…可以拒绝麽?”突如其来的要求让钮嘉信不知所措,他僵硬地开口询问,却在一阵沈默中找到了答案。
“我会认真地试试看。”墨宁的气息有些发颤,一直是天之骄子的他第一次为自己可能会被拒绝而担心。
“哦。”他告诉自己可以拒绝,却又不忍心再说出什麽拒绝之辞,口口声声地拒绝与心底的雀跃完全不相匹配,这让他痛恨起自己的口是心非来。
“哦,是什麽意思?”墨宁居心不良地笑问,自从认识钮嘉信原本不苟言笑的他竟多了许多的笑容还意外地学会了卖乖撒娇。
“没什麽意思。”知道眼前的少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典型,他自然不想同他纠缠。
“说嘛。”墨宁知道钮嘉信没有拒绝的意思,修长的手臂环上肤色偏暗的脖子,麽指与食指把玩著上下移动著的喉结。“我要听你亲口答应。”感到手中的喉结突然剧烈地明显一颤,墨宁的把握从五成提升为九成。
“我们在一起吧。”他以qiáng调的口吻重新叙述,稍稍加重的手劲使这话多了份威胁。
登天的感觉29~30(美攻qiáng受 自卑受)
侧脸凝视著另一当事人的脸以胸有成竹却满怀虔诚的态度等待著眼前突然沈默的男人开口给出一个预期中的答案。
墨宁削尖的下巴硌得钮嘉信肩膀酸疼。
感觉到墨宁的手扣得愈来愈紧,他的嘴角忽然呈出笑意。
如果自己现在拒绝这个少年说不定他会当场发怒,然後扼住咽喉的手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收紧直到自己窒息。
随即一个荒唐的念头将其团团围住──或许答应也不错。
“嗯。”他惊愕於自己最终的答案,但只得认命,因为当答案出口的那一瞬间他就不预备改了,何况这个任xing到极点的男人以吻封缄让他连反悔的余地都没有。他苦笑著哼哼,却让少年调皮的舌头有了可乘之机。室内一派旖旎的风光。
以後的一个月都在无聊的护理和少年无止尽的耍赖中度过。墨航琦有来过两次但都只是坐了一会儿便匆忙离开。
百无聊赖地看著窗外只有蚂蚁大小的人群和车辆,钮嘉信的表qíng由松弛转变为紧绷。
人行道上川流不息,两旁栽著整齐的行道树,高楼林立的城市,繁华的周末风光再加上天边几朵规则不定的云一切堪称完美…除了……“你到底在gān什麽。”像被针刺了一般慌忙闪开,因充分吸收了阳光而拥有健康肤色的脸迅速涨红。揉著湿漉的耳垂,窘迫夹杂著不知名的甜蜜让脑袋乱成了一锅粥,怒视著笑容灿烂的始作俑者,钮嘉信开始怀疑墨宁是不是病坏了脑子。从入院的第一天起这个永远只会带著冷笑站在高处睥睨众生的修罗摇身变为不再吝啬拥抱,随时谋划偷袭的孩子。
“没gān什麽。”骄傲的光芒在对上男人羞赫的目光後如数敛尽,柔和为秀丽的脸庞增添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