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大的音乐震得他原来就很疼的头更痛,可是无奈,只能呆在这,因为他在这打工,是个服务生。
胸口一阵憋屈,烟瘾上来了。钮嘉信进了洗手间。他大口地吸著烟,又担心被领班发现在工作期间摸鱼就进了单间。这样gān坐著,白日里的烦心事百般纠缠他,两百万,现在的他就是两百块都拿不出来。白天夜里打工的钱全部用来还父亲原来欠下的旧债了。他将烟蒂丢进马桶里,看著水流出来,哗哗的响,他心里更加烦躁。揪住自己凌乱的短发,狠狠地拽,仿佛这样就能发泄些怒气。却不慎扯痛了後脑勺伤口,疼得他为之龇牙。这举动真白痴,自嘲地笑。他双手垂在身旁,双腿伸得笔直,仰头盯著天花板发呆。
“不要…嗯…”娇腻的嘤咛让钮稍微平静下来的心qíng突变烦躁。
cao,要玩不会开旅馆啊!他恼怒著想著。
低沈却蛊人的笑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你这里可没说不要。”熟练地解开男人的裤头,散下自己用发箍束住的头发,一头墨黑的长发,从圆实的肩头上倾泻而下。
钮嘉信微启半扇门,在门里边窥视著一切。
jīng致的脸庞,小巧的鼻头,红润的双唇,微微地翘起,一双凤眸里满盛著笑意。
是墨宁,墨少爷!他惊愕地瞪大眼睛,慌乱之中却不巧地撞上了少年在镜中的眸子。邪佞而不符年龄的笑,看得钮嘉信无由来的怒火中烧,我就看了,怎麽了?不仅要看我还拍!从口袋里掏出酒吧为每个服务生配备的手机,开启照相头一阵猛拍。墨宁丝毫不害臊,反而大方地撩起身下男人的衬衫露出男人白皙的腹部,双手灵活地探入了男人底裤中,男人已经受不了过度的欢愉,忘qíng地呻吟。
不要脸。三个字忽然闯进钮嘉信的头脑中。他脸色不善地开门出去。“请让开,挡路了。”洗手台前确实有蛮大的空间,可是钮嘉信还是说了这句话。恶劣地想使那个少年的注意力集中於自己。
墨宁身下的男人惊愕地睁大眼,但随即又回头要求墨宁吻他,墨宁冷笑著掰过他的头,在下颚上咬了一口。
他起了皱眉头,实在是不敢相信,像墨宁这样的人竟然会在酒吧里和男人调qíng。他在大学里曾经疯狂地崇拜著导师口中,智商超群,不靠家族,十二岁修完麻省理工全部博士学分,十四岁白手起家,十五岁成为商界传奇,如今刚满十八就身价过亿的墨宁,没想到这样耀眼的人竟然会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qíng。
心里一紧,说不上是难过,但自己的信仰变得这般轻佻让他真的难以接受,况且今天发生太多在他意料之外的事qíng了。心里沈甸甸地熬到了下班。
“你还记得要还这两百万吧。”刚出酒吧就被人勾住了肩膀,一惊,侧目一看原来是白日酒红色头发的男子。
“嗯,我会还的。”他皱眉,不知怎麽他今天已经皱了很多次眉头。
不喜欢被这麽提醒。“没必要一直盯著我吧。”这个男人至少放了一半的重量在他肩膀上,他停住脚,“要说什麽现在说完,我还有事qíng。”
“什麽嘛,嫌我烦?”在半晌调笑後,他突然正色,“你的父亲我们会好好招待的,但是你的钱要记得凑哦。”
钱钱钱!只有这个字!他给以男人一记冷瞥,“我不会赖账。”只想表明立场然後离开。
“我叫裘洋,你可以叫我洋。”男人似乎不在听他说话,自顾自地掏了张名片往他口袋里塞。“你有困难可以来找我。”“喂!喂!”钮嘉信被袭洋留在了原地。
登天的感觉2(美攻qiáng受)
他躺在chuáng上翻手机,想看看有没有什麽人可以借钱,却收到一条群发的警方提示,大概是说最近有人勒索诈骗让广大公民注意之类的。
勒索?他头脑里闪过那些张不堪的图片,勒索?两百万对墨宁来说应该不算什麽吧。他这麽想,心里却又发慌起来。这种事qíng…可以做…麽?可是没有别的方法比这个更轻松能筹得两百万了。
墨宁墨色的眸子带著一抹笑意略过脑中,男人的yù拒还迎让钮嘉信被莫名其妙的嫉妒冲昏了头脑。
或许,自己会因勒索而被那个倨傲的少年记一辈子。做,就做这麽一次,他这麽想著。
扯过一旁的被子蒙住头,不踏实地入睡,梦中有人在追他,他拼命向前却落入由无数梦魇编织成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