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经验是:女人都好男色,至少和我对上眼的女人。她们之中20岁以下者比较害羞,25左右的有点矜持,30岁以上者会偶露本色。我15岁那年,在公共车上有妇女同志和我眉来眼去,搭上话后说要给我织毛衣,后来她找到我学校还真给了我一件毛衣,我当然没敢拿回家,送给水水了。
而男人中,好男色者也不少。暂且不提我十岁那年刚到A城就被一高瘦男人骚扰,我初中就读的学校里,一个高中jiāo物理的老师是这样的人;高中那所学校,管理宿舍的老头是咱“内部”的;和薛姨她们一家同住一个单元的乔姓中年人一定是;五湖饭店美容院两个造型师一个也跑不掉。我和他们没有任何实质xing接触,从我们多次互动的目光中,我能确定。
钱刚边吃着我买来的盒饭,边向我诉苦,chūn节后生意一直不旺,赚不来钱。盒饭真是难吃,我尝了一口放在一边,钱刚说我在饭店里把嘴养刁了,然后用筷子夹起我那盒里的ròu片放到口中,嚼得有滋有味。
我告诉钱刚我和卢俊杰好上了,钱刚很惊讶。
“不是早断了嘛,怎么又好上了。”
“断了可以接上。”
钱刚来qíng绪了,问我为什么接上,怎么接上的,如今到了什么程度,每天晚上有没有住一起,卢俊杰的房子好不好。
我给他最简单的回答。
“嘿,我说怎么没见过你这件夹克,是不是他送的?”钱刚说的时候捻起我的外套,仔细研究。
“我自己买的。”
“这个不错,型好,哪买的?不过你个子高,撑得起来,脱下来脱下来,我试试……”
钱刚试过衣服又说:“也是个吝啬鬼,不和你到外面吃饭,什么东西也没送你,这种人没意思,不真心,算了,趁早换掉。”
“你怎么不换呢?你不是说新认识的福建人可小气嘛。”
钱刚一笑,回答:“昨天我跟他说租金挣不出来,想买双鞋子都舍不得,他开始给了我一百,后来又给了五十块。”
“行,是个优秀的挤奶工!”
“牛吃的可不是糙,都是我的jīng华。”
我们说笑着。
“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钱刚突然问我一句。
“没那么快……还可以吧。”我回答。
钱刚笑了,笑容里诉说着不屑,对未来前景不乐观,外加一点酸劲。这是圈内的特色,某人一段感qíng开始,大家都不看好。不知道是旁观者清呢,还是众人丧失了对感qíng的信心,或者自己不好也不希望别人好的……可悲心态。
我不在乎卢俊杰送我什么礼物,而且后来一次去酒吧还是我请客,我坚持要说话算话,卢俊杰也没跟我客气。我们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没有现场秀,人也很少,我们闲聊。
我提出不能总叫他卢俊杰,直呼大名,太生分。我问卢俊杰家里父母怎么称呼他,他说就叫他卢俊杰,我又问他小时候的昵称,他笑着说不能告诉我,ròu麻。我追问到底,他招供,是二宝。
“我叫你俊杰?”
“不好听”
“杰杰,俊俊?”
他笑。
“小杰,小俊?”
“我比你大。”
“阿杰?”
“听着象阿姐。”
最后我们敲定阿俊这个名字,暂时作为我对他的昵称。
虽然对阿俊有那么点喜欢,但我认为一个星期见一次面,最多两次就可以了。我对他解释因为我们作息时间不一致,两个人都不方便。周日我会在他那里过。卢俊杰没有和我争执。
每天两点到三点半,饭店里服务生有一个半小时休息时间,有个员工休息室,大家看杂志或者看电视。阿俊这个时候将电话打过来,问我晚上原意不原意出去吃宵夜,或者去酒吧坐坐。
他的车常停在五湖饭店后门对面的街上。有时没有车,阿俊站在树下等,他说现在天气转暖,坐公共车过来也十分方便。我说好吧,别叫出租了,咱们一起走走。阿俊说离饭店这么近,万一遇到同事不好,我说他是自己心虚,酒店明文规定,被发现吃摇头丸,吸粉立刻开除,却没说和同xing逛街也要被辞退的。再者饭店里的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见过,我们就是拉着手别人大不了笑话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