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海林突然沈默了。“温瑞”又翻了几页书,才觉得房间里的气氛有点不对劲。他抬头对上温海林冷冰冰的眼睛,心里“咯!”了一下。他听见温海林依旧带著笑意的声音:“这里不是温瑞的房间。”
“温瑞”立刻抬头看他,瞪大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恐惧的意味。
温海林诚心想让他害怕,他眼神如毒,语调却是柔和的:“瑞安,我想和你谈一谈。”
“温瑞”寒毛林立,他咬紧著牙关,生怕自己在这个时候不争气,被吓得牙关打颤。他哆嗦著放下书,试图用不吭声掩饰过去。
但显然这种想法是愚蠢的。虽然温海林常用怀柔政策来套话,但却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他不动声色地打量著脸色惨白的顾瑞安,轻声提醒著顾瑞安积极配合的好处,顾瑞安依旧死撑著不说话。温海林眉头一动,等顾瑞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温海林掐住了脖子。
温海林没有一点手下留qíng的意思。温瑞敢这麽胡闹,是吃准了他拿他没办法。是,他确实不舍得动温瑞,但对於不肯配合他却夥同温瑞胡来的顾瑞安,他却实在做不到“怜香惜玉”。
顾瑞安知道要是再不说些什麽,他会死在这儿。
温海林的表qíng很轻松自在,他根本不在乎这麽下去顾瑞安会死,当然他也知道顾瑞安死了对他并没有什麽好处,因此在顾瑞安挣扎、拉著他的手臂示软、求饶时,他松开了手。
顾瑞安咳得厉害,他大口得呼吸著新鲜的空气,眼底泛著血红,脸色也略微发紫。温海林站在一旁看著他咳,冷声问他:“现在你愿意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了麽?”
另外一头的顾瑞安,哦,是温瑞,不是没想过要换个地方住,只是他没想过温海林会这麽快找上门。
那通电话过後的某天夜里,温海林给他打电话 ,他本来不想接,却又怕温海林起疑,只得接起来胡乱应付。
“我想见你。”温海林不知中了什麽邪,总说这句话,温瑞一方面担心温海林是不是发现了什麽,可中午刚和瑞安那通过电话,却又没什麽异样。於是他在心里更恶心温海林。“不好意思,温先生,我们已经结束了。”他突然有些没法控制自己的语气,电话那头的温海林因他冲得要命的态度而沈默了一下,他温柔的假象也有了破裂的痕迹。“瑞安,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麽?”温瑞懒得理他,只觉得烦,“啪嗒”地挂了电话。
他
由地冷笑,笑温海林的虚qíng假意,说什麽“只要你一个人”。不过是柔qíng蜜意时的一时兴起罢了。
温瑞把手机关机,扔进chuáng头柜的抽屉里,蒙上被子睡觉。
他心中酸楚翻搅,却暗自庆幸自己没有一时脑热,就听信了温海林的鬼话。那头的“温瑞”刚刚下手术台,温海林就急冲冲地跑来和小qíng人旧qíng复燃。从这样的人嘴里说出来的“qíng话”他再也不想多听一句。温瑞烦躁地翻了个身,而且他不过稍稍捏了嗓子说话,温海林竟就真听不出他的声音了。他失望,却又庆幸。
第九章
温瑞认chuáng,自从用顾瑞安的身份搬进这里,他在夜里就睡得不踏实。挂了温海林电话後,好不容易才勉qiáng睡著,却在後半夜里,被爬上他chuáng的不速之客吓得睡意全消。他用著全身的力气反抗,却被对方轻易制住。
借著从窗外透进的路灯光,温瑞勉qiáng看清了入侵者的面目。他怒极地冷笑:“我不知道温先生竟有入室qiángjian的喜好。”
温海林并没有为这样幼稚的挑衅生气,他狠狠堵住温瑞的嘴,qiáng迫他打开下颚,接受自己长驱直入的舌头,温瑞被气得够呛,顾不得会bào露自己的身份,他用力挣扎起来。温海林松开他的嘴唇,把他的手用皮带绑在chuáng头,这样的温海林陌生又危险。温瑞瞪著眼睛,用力蹬了一下腿。“你是疯了麽!”他和温海林在一起十多年,从来不知道温海林有这样的xing癖好。他心里没底,不知道温海林是在逗他,还是真没认出他来。温海林却没有理会他尖锐的质问,他毫不客气地剥了温瑞的内裤,粗鲁地揉捏他尚且疲软的xing器,温瑞经不住逗,粗声喘息了一记。温海林也随机轻笑了一声,那笑让温瑞恶心得浑身发颤,他死命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再发出任何一个音节。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清醒点,你现在是顾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