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海林懒得拐弯抹角,他放下手里的貔貅盯著陈默看:“华鼎离得开苏晓晓麽?”
陈默也是聪明人,他对这一出,早有准备。赔笑说:“我就说什麽风把您刮来,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他一个人扛起华鼎的半边天,也算是智勇双全,逢上事便也不推卸责任,大大方方地认了:“苏晓晓这新闻确实是有些过了。不过她下个礼拜有新片面市。您作为投资人配合一下,是有好处的。这个是双赢的事。”
温海林微微地眯眼睛:“撤了。”陈默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瞪大眼问:“您说什麽?”
温海林难得耐心地重复一遍:“我说把那部片子撤了。”他好心地提醒他:“要是想华鼎好,苏晓晓这个人,以後不要用的好。”
陈默还想辩解。在他看来把一部即将面世,势头又很好的片子拿下来,简直是在开玩笑。
可温海林看著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无关轻重的蚂蚁。他突然想起,有人曾隐晦地向他提起过温海林的为人。久经商场的人,把温海林说得如同杀人不眨眼的魔鬼。陈默心惊ròu跳,他看著眼前这个儒雅得透著几分秀气的男人,点了点头:“您做主吧。”
温瑞在家里闲适地看电视,他手里捧著半盒冰淇淋,是昨天去超市的时候买的,他借口上厕所,偷偷夹私货买了回来。温海林管得宽,挂念著他的浅表xing胃炎,禁了他所有冷饮。到了晚饭的点,温瑞连饭都没吃,低血糖头晕,就从冰箱里拿冰淇淋出来吃。没吃几口门口就有响动。他头都没抬,继续看电视。心想,反正他一贫如洗,哪个贼不走运闯进来,那就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进来的当然不会是贼。温海林拿著工具箱把买来的新锁装回去。他把新的钥匙递给温瑞。温瑞抬手接了,一言不发。温海林问他:“知道错哪儿了吗?”温瑞挖了一勺冰淇淋,放在嘴里:“嗯,没想到你还是个锁匠。”温海林拿他没办法,只好走到沙发前,蹲下来与他对视:“不要相信小道消息。”温瑞回答他:“这是你公司的人。日久生qíng是常有的事。你看你对我还不是这样?我知道你吃这一套。”温海林气得要发火,他揉了揉眉间:“我不会和她结婚的。”温瑞放下冰淇淋冷静地看他:“但是你和她上chuáng了。”“我没有。”否认的很gān脆。温瑞冷笑著,脸颊上的肌ròu都在痉挛:“我查了你的开房记录。”他话没说完,人就被温海林按倒在沙发上。温海林危险地看著他:“你现在的翅膀是越来越硬了。”温瑞无言地反瞪他,一脸的抗拒。温海林敌不住他这个眼神,带著侵略气息的亲吻狠狠地落下来。温瑞不动,不反抗也不迎合。温海林很快败下阵来,他气急败坏地坐起来问:“你究竟想怎麽样?”
温瑞不回答他,只是冷冷地盯著他。温海林气得要发疯,却连他的一根毫毛都不舍得碰。他像个炸药桶一样地炸开来。倏然起身,摔门走了。温瑞不知道温海林要去哪。他没兴趣知道。反正离开他,温海林也有的是去处。他管不了,所以gān脆不在乎。人活在这个世上,也就短短几十年,为了无法改变的事qíng,割心剜肺,不值得。
半夜的时候,温瑞又被吵醒了。这一次他怀疑来的是不是不长眼睛的贼。毕竟他所了解的温海林,不会在刚刚被触了逆鳞的时候回来。他爬起来穿衣服,还没来得及开灯,卧室的灯就被打开了。温瑞系睡袍的手不由一顿,贼不去书房偷值钱的,来卧房,难不成是要劫色?他被自己的幽默逗乐了,忍不住笑眼去看那个闯进来的贼。
可惜,仍旧不是贼,是温海林倚在门上看他:“醒了麽?醒透了就出来。”以往两个人冷战,起码要十天半个月才能稍微缓和。可这回,离谈崩,才过了几个小时,温海林就又回来了,实在是反常。
温瑞,心想,难不成,是活见了鬼了?
他一进客厅,顿时吓了一跳。真是活见了鬼了!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坐在沙发上。
温瑞在鬼怪方面很是忌惮,吓得往後退了一步。身後有人稳稳地扶住他:“我说你不相信,那你自己问她。”
那女的闻言,抬起头。
温瑞头疼了。竟然是苏晓晓。他怎麽没想过这个男人会用这样的方法。“我很累了。”他婉转地表达自己的意思。温海林却霸道得出奇:“一会儿再累,先问清楚。”苏晓晓刚刚还在外地拍戏。华鼎的陈默亲自带人来剧组带她赶最快的班机回来,回了本市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人带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