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时间,让我想一想。”岑逸别过脸却开了口。
顾永梵的双眼顿时闪过亮光,贴上前吧嗒一记亲在岑逸额头,高兴的说:“你终于愿意相信我一点了是不是?”
“先放开我。”岑逸挥了挥自己还被固定住的双手。
“不放。”顾永梵孩子气的噘起了嘴,看在岑逸眼里又是一阵心软一阵好笑。
“先放开我,疼。”
“我记得我没勒紧啊。”顾永梵拉过岑逸的手腕仔细检查,最后还是妥协地替他解开,“真给勒红了,很疼么?”他小心翼翼替他揉着手腕那圈红肿。
“我回去敷药就没事了。”岑逸尴尬地想抽回自己的手。
“不要。”顾永梵笑着摇了摇头,一张明星脸上竟然露出贼贼的表qíng,“小逸,我们很久没有那个了。”
岑逸先是一愣,马上明白过来意思后,再次瞪圆了双眼,几乎是从牙fèng中挤出三个字,“顾永梵!”
“你真的都不想么?可是我好想要你。”
“马路上一堆男人女人随你挑。”
“不要,我只要你。”顾永梵趴在岑逸胸口,学着小狗的模样嗅来嗅去。
大概也只有这个时候,岑逸才会想到这个红透半边天的顾永梵,实际年龄还比他小上好几个月。
“小逸小逸小逸。”顾永梵的低唤逐渐转换成一种亲腻的呻吟,而动作也一点点放肆起来,又是啃又是咬,直把岑逸搞得也热血沸腾起来。
岑逸敲了敲顾永梵的头,拢上衣服说,“换个地方。”
顾永梵的眼睛更亮了,一把抱住岑逸乐呵呵叫着,“走,我们回家!”
岑逸从酸痛中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家里的大chuáng上。旁边的人睡得正熟,显然是刚才体力消耗过度,再加上最近忙碌工作,想让他醒都很难。
坐起身后,缓了缓腰部的疼痛,他下了chuáng重新穿戴好衣服。
这个家还是他离开前的模样,甚至衣柜里还留着他已清空的位置,大有等着他回来重新摆回一切的架式。浴室里,他的刷牙杯还在,他惯用的刮胡刀也还在原来的位置,还有他常用的洗发jīng、沐浴rǔ。
岑逸怔了半会,这才整理好自己的头发,洗了把脸,重新回到了卧室。
chuáng上的人安静而有规律地起伏着胸口,大大伸展开的手臂还保持着搂着他时候的姿势。岑逸笑了笑,俯下身替他盖好薄被,然后,转身,离开。
他需要好好想一想,也需要跟汪以翔商量下。去美国不仅是为了避开顾永梵,他更是准备去看病的。可现在这样,是走还是留?病的好坏又会不会影响到顾永梵?
岑逸心里清楚,自己并不希望顾永梵知道自己患有忧郁症,没有理由的,就是不希望他知道。
清晨,顾永梵被透进屋的阳光照醒。
他怨恨地睁开眼,心想着迟早要在这窗帘后加上一层挡紫外线的窗帘,要不是小逸喜欢被阳光晒到自然醒,他早就付诸行动了。想到这,他收了收手臂,没有麻,更没有重量?
他直起身看到空空的另一边chuáng,探手一摸chuáng单的温度,冷的。
顾永梵慌忙爬下chuáng,厨房、浴室、客厅、阳台,到处都没有岑逸的身影。顾永梵昨晚还热呼呼的心瞬间冷却了下去。
回过神后,他赶紧从一堆凌乱的衣服里找出手机,这才想起来岑逸换了新号码,可他忘记问了,于是又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之前那家hotel的名片,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先生,不好意思,你说的这位住2510房的岑先生今早已经退房了。”
退房?
顾永梵在脑海中重复这两个字眼,忽然一拍脑袋,翻开手机查了下日历,该死,他怎么忘了,汪以翔订的是今天中午飞美国的机票!
顾永梵立马套上衣服,捞起桌上的车钥匙出了门,往机场的方向全力开去。
“你真的决定走?”候机室里,汪以翔有些疑惑地问向身边的岑逸。
“我想先去治病,不然就算和他重新生活在一起,对他对我都不会是一件好事。”岑逸靠在椅背上,双眉紧紧皱在一起。
“你舍得?”
“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岑逸苦笑,“难道他说喜欢我,我就真的要相信?两个男人在一起,我从来没指望过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