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顾永梵一伸胳膊搂住岑逸,跟只大型犬类一样蹭在岑逸脖颈间,“我就抱抱你,都好久没跟你睡一张chuáng了,真不习惯。”
“最近很忙么?”
“忙得跟狗一样!公司真是变态!”
“那怎么还接一个新剧?”
“你说晓晨那部?”
“嗯。”
“哎,欠他们公司的人qíng债。而且导演和赞助商都希望藉绯闻来提高收视率,不过还好我的戏分不多,因为那个角色死得早,哈哈。”
“没正经,这么忙就该好好休息,还跑回来gān嘛。”
“都说了想你。”
“别吵了,你不要睡觉我还要睡呢!”
“嗯,我也靠一会,你不用管我,天一亮我就走。”
“开车来的?”
“嗯。”
“小心点。”
“遵命!”
天蒙蒙亮的时候,岑逸感觉到顾永梵悄悄下了chuáng,穿好衣后又帮他盖严实了被子,这才出了房间。
等到他完全清醒过来时,太阳早就升得老高了,他下了chuáng打开冰箱,惊讶的发现,原本只剩下几瓶水的冰箱里,竟塞满了牛奶jī蛋还有水果和面包。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是顾永梵昨夜里填满的。
岑逸静静看着一冰箱的东西,胸口隐隐胀得发疼,是喜却也是悲。
第八章
连续几日的失眠、噩梦以及极度的不安,岑逸不得不再次加大抑制剂的用量,但效果甚微。无奈下,他在深夜里拨通汪以翔的电话。
这个跨洋电话足足打了两个小时,岑逸焦躁的qíng绪在汪以翔循序渐诱的开导下终于开朗起来,他积极努力向好的方面去想,正如汪以翔说的,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顾永梵这几年真正爱着他的这个事实。
刚挂上电话,才转头,电话铃又急促地响了起来,岑逸一拎起电话,那头就传来顾永梵跟鞭pào似的声音:“你手机怎么关机了?我刚才打家里电话为什么一直占线?两个小时!岑逸你知不知道我都拨了两个小时电话了!半夜三更你是想急死我么?”
“我在跟翔聊天。”岑逸换了个手握着电话,嘴角止不住上扬。
“汪以翔?”
岑逸似用听的都能感觉到顾永梵从牙fèng里挤出来的嫌恶,他没来由地心qíng愉悦起来,“嗯,我打过去的。”
“家里国际长途是不要钱啊?和他有这么多话说么?我怎么不见你跟我说!”
“你太忙了。”
“我……”顾永梵吃了哑巴亏,心里泛着酸,恨恨地说:“岑逸,等我回来了看怎么收拾你!哼,老子要让你连汪以翔是谁都没力气想!”
“你最近是不是yù求不满?要不让J给你找个伴暂时先顶一阵?”
“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哎,算了,那就让J多给你煮点猪蹄汤。”
“哈?”
“吃什么补什么呗,最近你右手那么辛苦,总得好好慰劳慰劳你那láng爪子兄弟!”
“岑逸!”
顾永梵的怒吼声在夜里听来格外热闹,岑逸满意地挂了电话又及时拔了电话线,吃了一粒安眠药后,再乖乖喝下一杯热牛奶,然后确定了下午与汪以翔介绍的心理医生所约定的时间,最后调好闹钟,爬上chuáng睡觉。
或许,这是近期来岑逸睡得最安稳的一次了。
当然,他依然有做梦,不过梦里都是当初和顾永梵注册结婚时的画面,还有那两只闪亮亮的男款铂金对戒。
醒来的时候,岑逸发觉自己右手的食指正按在自己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上,紧得都快刻出了血痕。他笑着甩了甩右手,坐起身后一看时间,是上午十一点。
没有多想,只是在这一刻,他忽然很去见一见自己的另一半,顾永梵。
岑逸自然知道顾永梵一整日的通告,因为基本上每晚的电话里,那个别人眼中不可一世的大明星都会跟个小学生一样乖乖跟他报备,除了那些临时改动的通告。
仔细想来,顾永梵竟是个不折不扣的妻奴,不对,是夫奴,谁叫他们是夫夫呢。
岑逸想到这,心qíng又开朗了几分,想着现在去探顾永梵的班的话,正好还能赶上午休时间,说不准能陪他一起吃个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