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叮嘱道:“不管怎么样,你自己小心点吧!”
殷亭晚皱起了眉,心里对李真又添了一分讨厌:“行吧!我知道了!”
都是一起长大的发小,殷亭晚一迟疑,李江沅就从他语气里听出了端倪,半蒙半猜的试探道:“我说,你不会还没把李真的事情告诉溪桥吧?”
他这话一出,殷亭晚耳根都红了,嘟嘟囔囔道:“那啥!高大嘴那小子不是都帮我说得差不多了吗?”
电话那头李江沅还在絮叨:“你也别嫌我多事,这种事情,别人说怎能和你本人跟他说一样?”
说着再次提醒道:“再说了,你要是连基本的事情都没告诉他,那你跟李真去香山留宿的事儿估计也没说吧?”
……!”
李江沅都要给他的心大跪下了,把事情揉碎了替他分析利害关系道:“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她要是把这事儿告诉溪桥,溪桥心里会怎么想?”
被李江沅这么一提醒,殷亭晚也察觉到这事儿的重要性了,忙应道:“我知道了,我会找机会说的。”
“你知道就好,有什么解决不了的,记得给我打电话,先这样吧!拜拜!”
“拜!”
殷亭晚挂断电话,心里烦躁不已,良久之后,才想起姜溪桥他们还在后巷等自己。
姜溪桥和张斯咏走到校门口,跟往日一样道完别便各自离去了。
快到后巷的拐角处,姜溪桥的面前却突然冒出四、五个小混混来。
打头的,正是之前在楼梯拐角处,警告过姜溪桥的板寸头跟黄毛。
板寸头走上前来,把玩着手里的铁棍,表面好奇实则威胁的说道:“姜溪桥同学,好像对见到我们一点都不意外啊?”
一见这几个人出现,姜溪桥立马联想到早上唐心怡的提醒了,心里对纪媛媛低劣的人品又看轻了几分,冷笑了一声:“怎么?正主不敢来,所以就叫你们几个小喽啰来吗?”
黄毛最见不得别人轻视的眼光,立马接话骂道:“孙子,你丫骂谁呢?”
“呵……自然是谁搭话我就骂谁咯!”姜溪桥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着黄毛,眼里的同情都能化成实质了。
黄毛立时气红了脸,抓起铁棍就要往姜溪桥那边冲,被板寸头一个抬手阻止了。
他转头看着姜溪桥半点都没变的神色,语带钦佩的说道:“老实说,其实我很佩服你的胆色,可惜,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注定是要成敌人的。”
“二哥,我说你跟他说这些干毛线!像他这种小白脸,跟咱们能是一类人?毕竟.我可不会为了讨好那个姓殷的,就自甘下贱的去当兔儿爷!”
说到兔儿爷的时候,黄毛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连带着其他人也猥琐的交换起视线来。
他这一话一出,姜溪桥不仅没怒反倒笑了:“呵呵!这世……共有三种人,一种呢!是良心被狗吃了的人,一种——是良心没被狗吃的人,还有一种,是良心连狗都不吃的人,说老实话,我也很庆幸,自己不是良心连狗都不吃的人!”
被骂的黄毛眼里淬了毒一般的看着姜溪桥,恶狠狠的吼道:“孙子,别以为爷爷我听不出来,你丫这是在指桑骂槐呢!信不信爷爷今儿让你丫见识见识,什么叫冷冷的铁棍在脸上胡乱的拍?”
姜溪桥却没搭理他,反而转过身对着板寸头勾起了嘴角,假意劝道:“武大郎养夜猫子——什么人玩儿什么鸟,我劝你一句,把手底下的人看好了,免得那天给你惹出事儿来,你就是想把屁股擦干净了都办不到!”
他这么不给面子,板寸头也不再跟人客套,撩起眼皮看着姜溪桥冷冷的说道:“嘴够硬的啊!希望一会你的骨头也能跟你的嘴一样硬!”
闲话扯了半天,总算是扯到正点上了,放完狠话之后,板寸头冲其它人使了一个眼色,剩下的四个人立马掏出了棍子,将姜溪桥围在了中间。
“给老子揍死这个狗娘养的,上!”随着黄毛的一声令下,其中两个小混混立马手持棍子冲了上去。
姜溪桥拿眼角余光瞄到剩下的三个人站在原地,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就知道指使他们来的纪媛媛,恐怕也没跟这些小混混说实话,估计又想玩儿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把戏。
双方既然都已经撕破脸皮了,姜溪桥自然不可能手下留情,说时迟那时快,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持棍的小混混就已经到离姜溪桥不到两米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