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脸哀怨道:“你说他要是放什么凤凰传奇、午夜DJ什么的我也就认了,就他最牛逼——居然放大悲咒,我TM差点儿以为是菩萨骑着哈雷普渡众生来了!”
姜溪桥刚喝进去一口水,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瞬间就喷了出来,一时之间呛得直咳嗽,忙不迭的找纸巾。
少了张斯咏这个‘一针见血’挤兑人,剩下的两个人也只能中规中矩的劝他节哀顺变。
好在他自我调节能力强大,在看到艺术系的美女们之后,就欢喜的抛弃殷、姜二人,跟别人交流革命友情去了。
这次归校以后,大一的新生们就都把全副心思都投入到了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中,毕竟要是在期末考试上挂了科,谁面子上也挂不住。
而当他们真的考完最后一科时,时间也悄悄来到了这一年的年末。
今年姜家老院没有了主人,让姜溪桥每一年都备受折磨的年夜饭自然也就不再有。
姜卫国提前把姜奶奶接到了家里过年,而姜妈妈却因为一些合作细节需要跟国外合作方洽谈,带着秘书在大年三十一大早飞去了德国。
这是姜溪桥过得最孤单的一个年三十,姜家老院里白炽灯照映下,姜溪桥一个人对着一桌子美味佳肴,却连拿起筷子的兴趣都没有。
不知道是心中有期望,还是心中有异样的预感,临近零点钟声敲响之时,姜溪桥鬼使神差的穿上了羽绒服,顶着鹅毛大雪去了挂着大红灯笼的院儿门口。
当在胡同拐角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姜溪桥那冰凉了一整晚的心突然变得火热起来。
他看着那人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自个儿,直到终于站到了自个儿面前,一如他们在这段感情中所经历过的所有。
殷亭晚看着面前的人,没有说那些甜言蜜语,他只对姜溪桥说了四个字:“我回来了!”
不是‘我来了’,而是‘我回来了’!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姜溪桥做了同样的事情。
然而他这次却没有羞涩和不安,只有全身心的相信他面前的这个男人。
殷亭晚双手握住他的腰,进一步的加深了这个吻,然后是揽腰横抱着他进了屋。
情到浓时,姜溪桥眼角渗出了一丝泪花,那压抑不住溢出口的闷哼声,都成为了另一个人最好的催情剂。
一切都是那样的水到渠成,没有生涩和担忧,只有全身心的享受,这是一场双方都酣畅淋漓的鱼水之欢。
及至二月底开学时,另外俩人就发现他们的相处模式又一次改变了。
以前在公众场合姜溪桥多少会顾忌点儿形象,然而自从放假回来以后,这人却对殷亭晚的一些亲密举动来者不拒了。
张斯咏和高燕飞从中猜出来些什么,两人却什么都没说,然而,就在两人以为要这样天天被撒狗粮时,姜溪桥和殷亭晚却突然陷入了冷战之中。
“哎,你老实跟我说,你俩到底怎么了?”
这天张斯咏和高燕飞特意避开姜溪桥,找了殷亭晚问道。
殷亭晚本来还想让他俩有事快说有屁快放,一听这话,眼神立马躲闪起来,支支吾吾道:“……没怎么。”
“没怎么?”张斯咏看着他,脸上全是不信,冷笑着说道:“不对吧?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俩可有快两个星期没说话了!”
被张斯咏一语道破,殷亭晚脸上也挂不住了,他不好意思跟张斯咏说姜溪桥之所以会生气,是因为不久前清明放假时,自个儿折腾得狠了点儿,闹得姜溪桥两天没下床的缘故。
而是含含糊糊半真半假的说道:“那啥,这不是前不久放假,我俩说僵了吵了起来,我一时没按耐住,就往墙上砸了杯子,他心里怄气了嘛!”
张斯咏看他一副脸红的样子,也没往别处想,只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丫明知道小河最讨厌人吵架的时候动手你还干?该!”
说着连挤兑带敲打道:“以后啊!再手痒痒了就打自个儿几个大嘴巴,要舍不得打脸就扇自个儿屁股蛋子!又给自个儿解了气,又过了打人的瘾,还不留后遗症,这多好!”
“我家小河才舍不得我扇自个儿呢!”
高燕飞看他不分缘由护犊子的样子就是一肚子火,故意说反话道:“对,就他舍不得扇你,我俩都是豺狼虎豹,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