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是大爷_作者:苏冬坡(23)

  严三儿可不敢拿乔,忙指使学徒给殷亭晚拿条干净的毛巾来,一边接过自行车开始检查起来。

  等他把车胎拆下来,切开内胎找着一些锡箔纸之后,就明白是咋回事儿了。

  第11章

  殷亭晚刚把头发打理干净,就见严三儿兴冲冲的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些银色的锡箔纸。

  “怎么着?查出来了?”将半湿毛巾往桌上一扔,殷亭晚懒洋洋的靠着沙发问道。

  “嘿,殷少您还真别说,这动手的人还真挺聪明的!要不是这车是打我这买的,我还真摸不清楚!这蔫儿坏的损劲儿,还真有我哥当年的风范!”

  严三儿的哥哥严进也是个损人不见血,你还跟他说谢谢的奇人。

  当年大院儿里的熊孩子们,没少被他折腾,尤其以殷亭晚、高燕飞和李江沅为代表。

  以至于到后来,他们几个一听这人的名字都犯怵。

  殷亭晚一脸不悦,起身抬脚作势欲踹:“你丫再贫,信不信我抽你!”

  严三儿这才收拾了一脸的兴奋,把锡箔纸放到桌上,神神秘秘的问殷亭晚道:“嘿……殷少,您猜这是啥?”

  殷亭晚拿过锡箔纸,这样的纸有好几张,不过有的里面什么都没有,有的里面有些白色的粉末,还有些银色的碎屑。当下便摇了摇头,回答道:“闹不明白,不过瞅着像是铁疙瘩?”

  严三儿点了点头冲殷亭晚竖了个大拇指,一脸谄媚的拍马屁道:“差不离,只不过不是铁。”

  “赶紧的说,再卖关子我现在就给你哥打电话!”

  “别介啊!”

  严三儿一脸畏惧的阻拦到,开玩笑,真要让他哥知道他在这儿混,明儿他就得掉一层皮。

  忙解释道:“嗨,其实吧,说穿了也没啥大不了的,这玩意儿就是镁屑,您那车胎让人给换成注水的车胎了!”

  殷亭晚脑子聪明,一听就明白过来了:“你的意思是说,那小子用锡箔纸包住镁屑,放进了内车胎里,然后再把车胎修好注满水,趁我不注意,把内车胎一换?”

  “没错!”严三儿一拍大腿,跟殷亭晚细细说起了里面的道道:“他那锡箔纸包得不严实,稍微颠簸一点儿,就散开了,渗进水跟镁屑一反应,冒出的气儿和热足够让您这车胎炸了!”

  “可我差不多全天都跟着他的,他就是要动手脚,也没这个机会啊?”殷亭晚皱着眉说道:“再说了,这拆车胎再装好,怎么着也得半小时吧?他哪儿那么快的手脚?”

  这就是殷亭晚想不明白的地方了,这作案手法和动机都有了,可他哪儿来的作案时间啊?

  “嗨!您这车是快拆山地车,拆个车胎十分钟顶天了,哪儿还需要半小时啊!”

  一看殷亭晚就是不知道这车的样子,严三儿忙跟他解释啥叫快拆山地车:“瞧着这车轮上的黑色扳手了没?那就是快拆杆,往下一扳直接卸轮子就成了!”

  让他这么一提醒,殷亭晚就知道姜溪桥是什么时候动手的了。

  他有个习惯,就是每天第三节 下课,只要天气允许,就必定会去天台吹风,算算时间,整整三十分钟,换个车胎还有剩。

  “其实吧!按照他包锡箔纸的松紧程度,那纸包应该没那么快散开的,怎么着也能撑到您快到家,不过不知道是路太颠,还是那小子没摸清您的体重,那包才散得那么早的!”

  严三儿还唠唠叨叨的嘀咕,那边儿殷亭晚已经开始心服口服的合计上了。

  怪不得呢!

  他就说这丫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自己一问他就上来了,闹了半天,是上双保险呢!

  这天放学回家,殷亭晚真是满心佩服走回去的,就冲这聪明的脑袋瓜子,自己输得不怨!

  只是,这家伙最近好像怒气很胜啊?上次自己被罚跑圈,感觉这人已经消气了啊?怎么又突然冒出这么一招来,难道是跟自己较劲儿较上瘾了?

  这他娘的可咋办啊?这万一他还要再出招,那我这是接还是不接啊?

  然而事实证明,殷亭晚的担心是多虑了。

  因为打从爆了他自行车胎以后,姜溪桥就再也没出招收拾他了。

  两个人好像又回到了陌生人的关系,殷亭晚心里着急,可人家不搭理自己,他总不能跑人家跟前去说:‘哎哟,小伙子,我觉得你这人挺不错,要不要交个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