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楼,发动车直奔丁芹的公寓,车速根本没控制,他脑子里乱糟糟的,都无暇去看码数表,好在那个时间段,不是jiāo通高峰期,因此一路上除了被其他的司机骂“急著去投胎”外,没出什麽事。
他腾出手给丁芹一通通地拨电话,电话那头千篇一律的应答录音让他有点抓狂,抓著方向盘的手不由自主地乱抖,有点握不住方向盘。
人海里捞针不是这麽容易的。对方就是本事通了天也不见得这麽快,能找到,这才三年。
常德海有点神经质地和自己说话,他说,“莫绍庭,别乱了阵脚。”
丁芹家的门没上锁,这让常海德突然没有勇气推门进去,他站在门口犹豫,手机响个没停,他眼皮一跳,立马掏出来看,来电显示却不是丁芹的名字而是他自己家的电话,不知道常泽闹什麽,他皱著眉头接通。可电话那头的声音却不是他熟悉的稚嫩的童声,而是陌生男人低沈的嗓音。
“你是谁……”常海德压下心里出离的恐惧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抖得那麽厉害。
“莫先生,你好……”对方的话没说完,常海德就挂断了电话,他根本不用听就知道这是谁玩的把戏。他深吸了一口气,握住门把手,推门而入。
以极其惬意的姿势陷在沙发里的人似乎等他很久了,看见他进来了,心qíng大好,一边嘴角不由地挑高,jiāo叉放置在膝盖上的双手也松开了,伸手拿了放在茶几上的请柬,扬了扬,说笑似的,“我和你这麽多年的qíng谊,怎麽这麽大的喜事,竟忘了寄我一份请帖?”他加重了“qíng谊”二字,笑得极其暧昧,常德海脸色煞白。
这人从来都是这样,踩著别人的痛处,还云淡风说著不著边的话,让人恨不能拆了他这张嘴。
夏池和常海德,或许现在应该是莫绍庭了,夏池和莫绍庭印象中的样子还是没什麽出入,长相清丽,说话也始终客客气气。可莫绍庭却低著头不想看他,咬著嘴唇也不说话,起初的惊恐,在一切得到证实後,反倒弱了下去,他心里烦躁著急,他觉得像是落进了一个怎麽也逃脱不了的圈套,他不知道夏池这样纠缠不休到底有什麽意思。
逆袭(全新修改 10)
夏池看著莫绍庭这副模样,突然发作,抓了一叠请帖摔在莫绍庭面前,莫绍庭站著不出声也不闪躲,任由那些请帖散落一地。
请帖上红色的喜字让他觉得如鲠在喉,仿佛唾手可得的幸福就这麽碎在自己的面前,血淋淋的。
他突然觉得恨,从来没这麽恨过一个人。
“你胆子真大。”夏池生气也从不大小声,他只是起身,甩手就给了莫绍庭一记耳光。
莫绍庭被打得偏过头去,却仍然没有声音,他只是默默地把头抬起来看著夏池,眼里是对夏池懒得隐藏的讨厌。
夏池觉得这样的莫绍庭更加让人生气。他想不通为什麽莫绍庭总要拒人於千里之外,难道自己待他还不够好?
莫绍庭在他身边两年多,他没让莫绍庭受过一点委屈,好吃好喝地供著,日子不比莫绍庭在位的时候差一点,甚至莫绍庭不需要cao心任何收入,他过得相当富裕,可是依然却不知足,总是拒绝接受他的好。一定要等到夏池拿他那群所谓兄弟的xing命bī他,他才肯老实。甚至到了最後,他连兄弟都不顾了,直接逃走。夏池知道莫绍庭有恨他的理由,毕竟是他亲手把他从高处拉下的,可他却不懂,为什麽他的付出,总被罔顾。为什麽,莫绍庭总是这样抗拒著他的好意。
太多的为什麽让夏池也难得烦躁起来,下了狠手,连拖带拉地把人拖进了卧室。
莫绍庭从没想过自己第一次进丁芹的卧室会是在这样的qíng形下他被大力地摔到chuáng上,随後夏池颀长的身体便压了上来,而那灵活的手意图明显地想解开自己裤子的纽扣。这个时候的莫绍庭才像是突然活了过来,剧烈地挣扎起来。
绝对不想在丁芹的chuáng上和这个人有任何的亲密接触,莫绍庭出自本能地反感抗拒著和夏池的贴近。
但他显然忘记了,即使是他毫不放水的qíng况下,夏池的格斗技巧也远胜於他。
刚挣脱了那恼人的压制,莫绍庭还没来得及起身,在他身後的夏池便把他一把拖回去,更大力地把他压在身下,还恶劣地把手伸进他在挣扎时松开的裤头里,握住他腿间软趴趴的xing器,“你逃不掉的。”他说得很认真,只要有他一天在,他就不会让莫绍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