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改主意不来了,我想买了这么多菜够我吃三天的。”
赵凯笑了,他搂住怀中的孙涛便开始摸索起来,孙涛笑着挣扎,却被赵凯抓得更紧。孙涛举起右手,示意他手里燃烧的烟头。赵凯接了过去,吸了一口,然后喷到孙涛脸上。这是赵凯很中意的一个动作,他似乎喜欢轻微地捉弄别人,从中获得快乐。今天孙涛想让赵凯做任何他喜欢的举动,他想看到赵凯高兴。
或许因为头一天刚刚做过,或许因为不舒服的体位,孙涛感觉很痛,当时他是背对着赵凯,他的胳膊努力支撑着自己,但赵凯过分用力的冲击使孙涛几次伏倒在chuáng上。孙涛没有给赵凯暗示,他知道只要自己给赵凯一点示意动作,赵凯都会停下来,等待孙涛去做任何改变。然而奇怪的是此时的痛感并不让孙涛厌恶,虽然不足以让他达到yù望的颠峰,却是享受的。孙涛几乎怀疑自己有受nüè倾向,他咬着牙承受的同时能感觉到与赵凯一样的激qíng,孙涛甚至想在赵凯的冲击中自nüè般地死去。
云散雨收后,赵凯心qíng特别好,他抱住孙涛爱抚的动作,使孙涛误以为赵凯梅开二度了。
“你今天真骚!”赵凯笑着说,还用手拍打孙涛的身体。
孙涛笑着不语。
“是不是憋了几个礼拜,受不了了?”赵凯说着一个翻身,趴到孙涛身上,凝视他。
孙涛看到赵凯此时的笑容是那般明朗,象个纯净的少年,他只得敷衍地对赵凯笑笑。孙涛非常心虚,如同他们刚刚相好的日子,孙涛在赵凯面前常有的那种掩饰与尴尬,以后孙涛再也没有那样的感觉了,他认为赵凯如果爱他,就应该爱一个真实的自己。可现在孙涛连迎接赵凯的目光的勇气也没有。
孙涛赶忙岔开话题,他说到徐兵借的两万块钱,孙涛现在这里有五千块,他想先给赵凯。赵凯冲孙涛瞪眼睛,说:gān吗想起说这件事?该还钱的是徐兵,你为什么替他还?!孙涛恼火地想,自己心里越是有鬼,就越容易说错话。
赵凯倒没介意,继续说他这两星期忙的事qíng。孙涛问:盈盈身体怎么样了,感冒好了没有,赵凯说早好了。孙涛又问小孩是不是很容易生病,赵凯说盈盈不算爱生病的,就是不好好吃饭,接近营养不良的程度了,弄得全家人着急。孙涛想他们好像聋子对话。其实赵凯在工作中,人事关系上的dòng察力是非常敏锐的,否则他也不能做得象现在这么出色,但在孙涛这里,他常常显得迟钝,他们的对话近乎赵凯的自言自语,他根本不介意孙涛的想法,更不揣摩孙涛问话的含义。孙涛想或许是赵凯太过自我了,或许是他太爱他,赵凯真的将自己当成了他的另一半。
赵凯又说到公司的事qíng。这半年来,彦副总裁的势力越来越大,看这状况,现任总裁很快会被踢走,彦老板接替公司总裁一职。赵凯是彦老板的红人,孙涛想:到那时,赵凯也要飞huáng腾达了吧。孙涛看着赵凯因做爱略显cháo红的脸色,静静地听赵凯侃侃而谈,赵凯这人官瘾挺大的,马屁也拍得紧,他将多半的jīng力放在工作上,再应付个老婆孩子,父母家庭,还有自己这么个同xingqíng人,想来赵凯也真没jīng力去外面拈花惹糙。
以后赵凯又说到他的父母,说到他们现在身体不好。
“这事儿真不该让他们知道,怎么这么笨呢!”赵凯靠在枕头上用低沉的声音说着。
“你不是说他们没责怪你嘛?”孙涛侧过头问。
“不是责怪不责怪的问题……”赵凯没说下去。
孙涛等待着听下文,看赵凯微微皱起的眉头,面带不悦,孙涛没有追问。他想赵凯的父母一定给他压力了,他只不过没对自己说。
此时赵凯心里想着自从知道自己与孙涛的事qíng后,父母总是生病,不是感冒就是这痛那痛的,父亲近来眼睛总上火,视力下降得厉害,他带父亲去了同仁医院挂的专家号,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赵凯曾问他妈是不是因为自己的事qíng他们影响了他们的qíng绪,以至於生病。事后两个人一同对赵凯否认这点。
赵凯还发现他们对宗雪比从前热qíng。原先父母对宗雪只可以说是面子上过得去,大家都彬彬有礼的。现在他们常常招呼宗雪关切地询问一番。赵凯能猜到他们在尽力帮自己维护这个家庭。
那天赵凯碰到一个初中同学,他向赵凯借一个杀病毒的盘,赵凯将他领到父母家。当赵凯与那老同学走进走出时,他看到父母眼中询问、疑惑、惊慌与忧虑的目光。他们没问赵凯,赵凯也无需解释,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