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用我律师的专业知识告诉你这样做的好处。”你有什么好失望的?耿奉琪满心委曲。
“如果我肯给她钱,我早就在一开始的时候给了。我最恨别人威胁我。我请你打官司可不是为了让你拿着我的钱去给我搞什么庭外和解。你应该清楚我的脾气,我从来不给那种小人机会,否则我就不叫耿魄。这种话不要让我第二次听到,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会说出这样的话真的让我非常不满意。我不喜欢逃兵,也从来不当逃兵。”
耿奉琪拿着发出忙音的电话,有一瞬间几乎回不过神。在这一刻觉得羞愧。
为什么会这样?在耿魄面前他总是只会表现出最糟糕的一面。他太着急了,希望可以快点达成和耿魄的协议。以至眼前有条捷径,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奔过去。甚至忘记了耿魄根本是个从来不妥协的男人。
“我真傻。”双手撑头额头靠在桌子上,耿奉琪甚至没有听见陆瀚驰推门进来。
“你心qíng似乎相当不好。”
“你不懂进别人办公室应该先敲门吗?”
“我敲了,是你没听见。”陆瀚驰在他办公桌对面坐下,“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只斗败的公jī。”
耿奉琪头也不抬的回他,“这个比喻不新鲜,麻烦你换一个。”
陆瀚驰看着他,“如果你不想接这个案子,可以推了它。”
“我还有得选吗?”
“选择权如果不在你手上还会在谁手上?”
耿奉琪抬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你不懂。”
陆瀚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需要帮忙就说话。”
“谢了。”耿奉琪苦笑着,“不过你这样子我有点不习惯,我会以为你被夏海附身了。”
“别拿我和那jī婆男比。”
“的确是个jī婆男。”
桌子上电话响了起来,陆瀚驰先行离开。耿奉琪拿起电话,是外线。
“耿律师,关于我提出的庭外和解的建议,你和耿先生考虑得怎么样了?”
“huáng敏珠小姐,我代表我的当事人正式通知你,我们拒绝和解。”
“靠,为什么?”电话那头的女人有些着急,“耿魄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闹到法庭上大家都不会好看。或许我还可以把这个消息卖给报社?你们确定不会后悔?”
果然是为了钱。耿奉琪平静而专业地说,“huáng敏珠小姐,刚才你的话我可以告你企图威胁诱惑我当事人,这是妨碍司法公证。至于我和我的当事人耿魄先生,我们都相信法律的公正xing。正因为耿先生有头有脸,我们更需要用法律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庭外和解的建议我们不能接受。”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说道,“我想见你行不行?”
“见我?”耿奉琪一口回绝,“既然我们拒绝了庭外合解,那么我想我作为耿魄先生的代表律师,并没有私下和你见面的必要。”
“你少在我面前说这些废话。”huáng敏珠在电话那头叫嚣起来,“你以为你们这场官司赢定了吗?你不来见我,我就告耿魄qiángjian,我有证据可以告他qiángjian。”
真是无理取闹,耿奉琪冲门口的露露做了个手势,“我现在有点事马上要出去一趟,我让我的助手和你谈。”说着把电话切了出去。
他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有的人为了钱可以什么都不要,甚至包括自己的脸面尊严?可惜他们真是找错了人,耿魄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为了声誉向这些人低头?qiángjian证据?就算要验证据离案发时间也太久了。更何况他可不相信以耿魄的眼光会和那样的女人上chuáng。这个男人的绝qíng和挑剔还有谁比他更清楚?当然还有独断专横和破釜沉舟的勇气。
以前在耿家的时候,曾经有一次耿魄为了推行一个提案,把董事局的元老集体得罪光了。没人肯用公司百之八十的流动资金去投资一个丝毫看不到前景的项目,这简直是拿全部的身家xing命去赌大小。资金链一旦断裂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十二道金牌找来在国外度假的老爷子劝解。耿年臣那样火爆而独断专行的脾气都丝毫没能动摇耿魄,父子两个在书房天翻地覆的吵了三天,最后还是耿年臣妥协。事实证明耿魄的确有独到见解,谁也没想到当初毫无前景的专案一夜之间成了国家扶植重点,之后耿氏每年收效水涨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