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被人家吃豆腐了……”刘正坏笑着:“那个很正点,头发是BLOND……”刘正说完离开座位,看来他也坐不住了,上赶子找骚扰去。
“她们这些舞女一般不摸亚洲人。徐勇跟我讲上档次的夜总会里,舞女跳完了,有人招手她就过去,有一次有一个亚洲人,从穿着上看那很有钱的,他招手,舞女装没看见,后来还是跟一个白人出去了。”我喝了口酒,听着老鲁对我说。
“那他妈的是钱还不够多。”我回答。
“不是不是。”老鲁的头又摇的跟波làng鼓似的。
我笑着看了老鲁一眼。
从进了酒吧,老鲁色迷迷的笑脸一直维持到现在,但老同志毕竟有分寸,我想有家有室的人了,估计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了,后来才想明白,他是心疼那几块钱。老鲁长得一副儒雅学者气质,很迷惑人,其实内心“丰富”着呢,老鲁说了,国内多便宜啊,二十刀就能来真的。
新鲜劲儿过后,我们的注意力从舞娘身上移开,随便闲聊起来,八卦着系里这些博士生和那几个鸟教授。
“王芳和库克是不是……啊?听说上次去CHICAGO开会他们住一个房间耶?”刘正笑着问老鲁。
老鲁也微笑,满脸洋溢着浓浓的神秘色彩。
“王芳和她丈夫到底怎么回事?”我的好奇心也大发。
“那是个LONG STORY。”老鲁依然神秘微笑着回答:“王芳先来的,她丈夫来了之后住了不到一个月就回去了,很快就离婚了。后来张山李卫为了王芳到了谁也不理谁的程度了,可热闹呢,张山找到POSTDOC走了,你们不认识。刘正认识李卫,他今年chūn天刚找到工作走的……“王芳丈夫人不错啊,挺jīng明的人,又大气,他那时候老跑我们家。他在国内生意做得很不错呢,来这里陪读,成天在家呆着,他又不想读书,他哪里受得了。他还在车场打过黑工,他说他在国内做人上人,跑这里就是最底层,后来一定要回去,王芳又不可能回去……”
听老鲁胡扯,我脑海里浮现出王芳娇小的模样。王芳好象是重庆人,长得不能说漂亮,身材瘦小,但绝对让人感觉舒服,特别是她说话时,神态相当可爱。还记得第一次在系里看见她时,她笑着问我时差倒过来没有,先把时差倒过来,其他的不着急,英文暂时听不懂没关系,慢慢就适应了。就这几句话,让我对王芳很有好感。
“……我跟你们讲,王芳啊……”老鲁越说越来劲:“你趁屋里没人从后面把她抱住,她肯定让你抱……”看老鲁兴奋的脸色,一小瓶啤酒就他高了。
“你是不是抱过她?”我和刘正几乎一口同声发问。
“没--有。”老鲁拉着长声回答,很有个人风格的又摇头。
我和刘正都认为老鲁在撒谎。
七
星期一中午,我用学校餐厅里那个比厕所还脏的微波炉热饭,看见王芳也拿着个饭盒走过来。
“嗨!来了。”我冲她打招呼。
“你下午有课啊?”王芳笑眯眯地问我。在市大读phD,第一年不用找老板也不做试验,仅仅读几门课。
“没课,在家呆着没意思,在这里还能在机房上个网和人下个棋。”我的饭已经热好了,我一边回答一边从微波炉里把饭盒拿出来,我看见王芳仰头看着敞开的微波炉,没有立刻将饭盒放进去,我顺手撕了一大团纸巾,把里面大概擦了擦gān净,然后对王芳又说:“我帮你放进去。”
王芳好象对我说的话反应慢半拍,但她很快笑了,将饭盒递给我。学校餐厅里的微波炉放置在一个台子上,对于老外来说挺好,对于估计只有一米五多点的王芳有点高了。
“可不喜欢用CAFETERIA这个炉子热饭,原来系里机房那个好好的竟然坏了。”王芳似乎是没话找话说,。
“为什么不再买一个?”我问。
“没钱啊,你不知道今年BUDGET CUT……”
我和王芳端着饭找到一个相对清静的角落。我用餐厅里的塑料叉子往嘴里塞着自己炖的蔬菜jī腿大杂烩。王芳手里拿着一双rǔ白色的,最上部刻着jīng致花纹的竹筷,她夹起一根豆角往口中放时,头略侧象一边,微微低下,她齐肩的长发低垂,滑至饭盒边缘,发丝一摇一dàng地触碰着她的手背,塑料盒子,rǔ白色的筷子,我的心又条件反she地跟着微微dàng漾,被触动,异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