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家都一致认为我还是比较显年轻,因为在场的男人里我还闹个最瘦的,至少跟他们比起来没那么肥的水桶腰围和ròu腮帮子。大家问我怎么锻炼的,我说美国吃得太不好了,哪象你们大家每天有酒有ròu的。我不会告诉众人我至少两天去一次健身房,时不时地与嘴馋做一下斗争,为保持体型寻觅“爱qíng”。
赵敏告诉我他们的生意只要是她去谈就能成,她老公一谈就完蛋,真是气得没办法。我问赵敏现怎么也得有几百万了吧,她微微一笑回答:远不至。赵敏知道我美国那边没什么现钱,这边贷款也贷也不了多少,于是私下给我一张80万的支票,她说这个钱是她的投资,我们赚了她分红,我们赔了不要还。
我收下那80块钱时被赵敏小小感动一把,因为我把这80万当作传说中的,女人为爱qíng的执着与勇敢付出,就像虞姬、尤三姐的拔剑自刎。这80万关于爱qíng的感动不是每个人都能体会的,而且我觉得只有在你很需要钱、哪怕不很需要钱时,有个女人咣当撂下80万现金给你并且说不用还了时,你才能理解这份感动。
翔子在文艺界、央视里认识几个人,而我需要他帮我们引见,想办法把我们的公司,还有我的那个合伙人炒作起来。翔子是不遗余力地帮忙,甚至我们在饭店里搞一个宣传活动,他都提前过来跟着张罗,使得合伙人夸了好几次我那个艺术家朋友非常实在非常帮忙。
不过当时翔子正陷入婚姻危机中,他老婆总疑神疑鬼他与一位原来的女学生现在的女画家行为不轨。
“你跟我说句老实话,你们到哪步了?”我很有兴致地问翔子。
“嗨……”翔子得意一笑:“最多也就是她给我做过模特。”
“luǒ体的?”
翔子更笑了:“我是很欣赏她的灵气,真的,设计的作品很有风格很独到,画儿画得也好……”翔子说话时眼睛亮得直闪光,我听着心里不是滋味。我倒宁愿戴晓翔告诉我他把那个女的给搞了,搞得热火朝天,而不想听他说他怎么欣赏某位女xing,他们之间怎样的阳chūn白雪。
不知道戴晓翔的老婆是不是会与我有同样的想法。
翔子的太太也是一位大学里的老师,但不是搞艺术的,正往副教授方向努力呢,翔子只说他老婆人不错,再多的话也没有了。我曾经问过翔子他与她老婆怎么认识的,他轻描淡写地敷衍过去,好象在我面前谈他老婆他就有愧似的,不明白他是感觉愧对他老婆还是愧对我。
自戴晓翔回国后,我和他从没有过“不正当”关系。因为没有合适的环境与气氛,我们好象根本无法上升到那个“高度”。但前年回去办那个失败的公司,我们在酒楼里喝得高了点,我问翔子是回家还是外面住一宿,他说随我。于是我就在旁边的饭店里开了房间。
起初一人一张大chuáng,没过太久,我们滚到一起。翔子可比原来胖多了,从前的英俊挺拔真快dàng然无存。我抱着他的粗腰,不是很心急地奔向主题,更多的是体会着一种踏实安心的感觉,怎么就那么踏实呢。
我暗暗地想,如果大粗腰的安心与踏实能维持一生一世,我宁愿放弃憧憬新鲜小蛮腰儿的乐趣。当然,无论是翔子的原因还是我自己的原因,可能这也就只能想一想罢了。
我和翔子就有那么一次“不正当”行为,也从没提到过去的感qíng,甚至纽约的生活都似乎避免去回忆。但每次我在北京期间,我们几乎能做到一天通一个电话。因为24小时当中,总会有闲下来的时间,有时是他,多半是我,问问对方gān什么呢,说说高兴与不高兴的事qíng。
而回去的时候,翔子一定要到机场送我,哪怕有我妹或者其他人送行。
六十三
前年冬天,我开五个小时的车去看我男友。男友是MSN上聊出来的。他的父母是香港人,他会说不很流利的广东话,所以我们两个中国人一直用英语谈恋爱。男友在我的眼里还是很帅的,当然,帅不帅完全是见仁见智,或者说男友温和的个xing,体贴的言行,还有他的模样,都是我的那块“台布”。
我早就不敢奢望什么天长日久白头携老了,但还是希望有个可以被称作“BF”的人放在心里,可以想起来高兴,说起来也好听。否则老这么落单,一看就是个没人要的困难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