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瞪着他,“你又憋什么坏主意呢?”
夏耀说:“我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身休素质啊,我连地都下不了,能整出什么幺蛾子?你陪不陪在这,我都照样在chuáng上躺着。”
“我伺候你更方便一点儿。”夏母说。
夏耀说:“您伺候我哪有男护理方便啊?我都多大了还让您把屎把尿的?我不方便您也受累啊,那护理还请个什么劲啊?”
夏母想说什么没说出来。
夏耀又说:“而且您脸色这么难看,直接影响我的恢复信心,我每次醒来一看到您这张脸心里就跟着难受。您就回家好好休息一晚吧,等jīng神状态调整好了再过来。”
夏母出于对儿子的健康着想,还是不情愿地走了,走之前特意叮嘱医护人员看紧了夏耀,只要一有特殊情况就给她打电话。
只不过这个,‘特殊情况”的衡量尺度有点儿难把握,夏母又不能明说,所以医护人员只能按照自己领会的来,只要夏耀身体恢复情况正常,他与袁纵如何jiāo流都不在他们的看管范围内。
于是,夏母走了不到十分钟,夏耀就蹿到了袁纵的chuáng上。
看惯了袁纵霸气凛然的模样,突然看到他插着氧气管,以一副体弱的状态躺在这,心里难以接受和适应。
“赶紧醒吧!我妈都走了!”夏耀捏着袁纵的脸颊说。
袁纵毫无反应,脸上的肉比平时松了很多,夏耀忍不住多捏了一会儿,权当给他按摩了。
“醒吧醒吧醒吧……”学着斗地主游戏里的经典口气,“我等的花都谢了,哈哈哈哈……”
现如今傻狍子都对大粽子不起作用了,夏耀脸上的笑容慢慢僵住,qiáng忍住内心的恐惧和难受,又鼓足gān劲换了个手段,趴伏在袁纵耳旁小声说:“你要是现在就醒,我马上帮你把导尿管拔了,亲手给你接尿,怎么样?”
袁纵还是无动于衷,感情牌打得再好,也抵抗不了人体的生理现律。
夏耀不信这个邪,偏把手伸到袁纵的病号服裤子里,反复摆弄着他的那只大鸟,挑逗的口吻说:“你还不醒?你还不醒?……”
突然,门被护理推开了。
“gān嘛呢?”一声疾呼。
夏耀急忙将手从袁纵的裤子里拿了出来。
人家医护人员正吃着晚饭,目光往监视器上一扫,夏耀竟然趴在重病号的身上,反复“nüè待”着病人,医护人员急忙把碗筷一撂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至于夏耀“掏鸟”的行为,医护人员并没有看到。
“他有肺炎你还跟他近距离接触?你要再这样,我就直接把你们俩隔离了。
医生这么一说,夏耀只能回自个的chuáng上。
蹿过来的时候没见这么费劲,等医生让他回去,哎呦妈呀地叫唤了好一阵,伺机多蹭了袁纵两下,才被医护人员搀扶过去。
191活过来了。
袁纵昏迷的第四天,田严琦才赶过来看他。
夏耀的jīng神本来就随着袁纵昏迷时间的增长在走下坡路,再一看到田严琦和他的那张脸,状态更差劲了。
田严琦偏偏还在那哭,虽然没哭出声来,但是这么一张惨兮兮的脸加上悲痛欲绝的表情,还是让夏耀消化不了。
“哭什么?他又没死。”
田严琦哭的完全是止不住的,转过身背朝着夏耀,肩膀依旧在抖。
夏耀心里也不落忍,但这个时候真心看不得有人煽情。
“行啦,有完没完?娘们儿唧唧的。”
田严琦哽咽着说:“我就不信你没哭。”
“我哭我也不当着别人面!”夏耀语气生硬。
田严琦转过身来,在袁纵的病chuáng前立正站直,就像每每探望军官一样,特别郑重地敬了一个军礼。
问题是袁纵现在合着眼,夏耀怎么看怎么像殡仪馆里面的仪式,心里那叫一个膈应。
“我操你要不要这样啊?”
田严琦说:“我这样是给他力量。”
“这样要管用我早就敬礼了,还用得着劳您亲自动手?!”
正说着,突然一个沉睿的男声响起。
“你怎么来了?”
那一刻,夏耀有种瞬间被人抛上天堂又踹下地狱的错乱感,袁纵醒了!可他为什么是这个时候醒的?就像夏雨荷一样等着盼着恍若隔世,最后竟然让容嬷嬷给横刀夺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