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莫之咋都不眨地望着他,后来慢慢闭上眼睛,探寻着那人身上残存阳光的味道——
想着今天做的一切也没白费,想想自己被咬破的唇舌,虽然有些用力过度,过程也有些凄惨,但是目的达到了……
我穿着白衬衫,我身上的咖啡味道,我运动后的模样……你说过这些都是你最喜欢的……
只是我并没有用曾燃来刺激你,我怎么敢呢,我们现在这如履薄冰的关系……
“嘶——”像是惩罚莫之走神,郑慕臣狠狠地咬了一口,转而狂躁地□□嘴角,下颚,来到脖颈,运动后的荷尔蒙气息那样浓烈,迫不及待地找到一处熟悉的地方,狠狠地咬上去,果然,身下的人再也承受不住,“哼——”了一声,身子瞬间软了下去,随后一只手穿过后腰,稳稳地托起。腿挤进那人中间,紧紧地贴着。
郑慕臣就着耳根后那块敏感脆弱的地方,慢慢舔舐带有隐隐血迹的牙印……
轻轻呢喃,“求我——”
莫之偏过头,想要离得远一些,“不——”
像以前一样,慕臣每次都不会让莫之轻易逃脱,逼着他求他,想看到对方因为自己呈现出人前绝对没有的软弱模样。
曾燃终于看到莫之从电梯里走出来,欢喜地朝他喊“莫之,你终于回来了,你——”
待到莫之走近,顿觉倾盆的凉水从头淋到了心底。深陷□□后浑浊的眼,红肿的唇,脖颈一侧清晰可见的牙印……
莫之并不想掩饰,望着曾燃说:“叫开锁的师傅了吗?”
曾燃红着眼,望着那个牙印移不开眼睛,“你——你以前都是让我先住你家的!”
莫之有些不忍,知道这些年曾燃的心思,但是自己……自己已经不止一次明示暗示过很多次……莫之叹了口气。
果决地道,“我帮你叫开锁师傅!”
曾燃猛地拉过莫之的胳膊,仰着头,“他回来了?你见过他了?你们——”
你们和好了?曾燃不敢往下问,慢慢低下头,僵硬地地蹲下身子,把头埋进臂弯里,双肩抖动,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吗?自己六年的陪伴始终比不过那个人,不管在哪里,有多远,莫之的心都跟着他,人才刚回来,莫之就……难怪这几天找莫之的时候,每次都看到他人坐在办公桌前,头却望着窗外,发呆。
难怪今天,他这么高兴,亏他还以为是因为自己。
莫之蹲下来,“我一直将你当成是我的学弟,我的朋友,至于其他,你知道的,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着他回来。”
拉起曾燃的胳膊,看着那张原本阳光的脸此刻泪痕交错,饶是冷清的莫之也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
“是我对不起你,其实当时你可以出国,你说跟我一起留下来也挺好,后来我们进了一中,你一直陪着我,你很好,阳光善良,我一直很感激,曾燃,谢谢你。”
曾燃静静地望着他,依然悲泣,“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很自私,我想你能一直留在我身边。”
“曾燃,你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而且我知道,有一个人他对你很好,你回头看看他,好好体会,也许你会发现真正适合你的人,你要认真感受他。”
曾燃知道莫之说得是谁,想了想远在异国的那个人,心里莫名被触动了一角,“可是那样不就意味着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出国,离开你——”
莫之拍了拍曾燃的肩,“曾燃,你可以随时回来看我,不过等到那个时候,我希望是你带着他一起回来,另外,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真的愿意和我一样一辈子留在这里?想想你当初的愿望,你甘心吗?你同我说过‘山高任鸟飞’,你忘了?”
曾燃梗着脖子,“我没忘!”
“好了,今天就先住我这里吧,开锁的事明天再说。”
曾燃现在脑子很乱,也许明天,是不一样的明天……
余波
莫之带着曾燃进了屋,看着还沉浸在悲伤中的曾燃,轻叹一声,转身去帮他放好热水,嘱咐了几句,换上高领毛衣,准备出门,
“我还有事,你早点睡,曾燃,你自己冷静冷静,好好想想,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