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gān嘛不躲。”莫卡在旁边抽出卫生纸。
辰格并没有回答莫卡的问题,发尖的水滴缓缓的落下,他看着龚容:“现在心里多少舒服点了吧,阿姨。”这话让龚容不可置信的盯着辰格,为什么,这个 自己认为还稚嫩的是个孩子的辰格,竟然把她看得比自己还透彻,从知道这件事开始,她一直不停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和悲哀,明明辰格可以以更温和的方式把刚才的话告诉自己,他却故意一直激怒自己,只是为了让自己让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她自己确实心里要好受了一点。
“难道,你们就不怕吗?”
莫卡边帮辰格擦着身上的水,边说:“说不怕那是假的,外面那些人的话语、表qíng、以后的路,我怕的不得了,可是我更怕没有辰格。一种怕压住了另一种怕,也就没那么可怕了。”
龚容看着在不停帮辰格弄gān衣服的莫卡,再看看辰格,她明白,这场战争还没开始打,她早就输了,她赢不了莫卡,更不可能赢得过辰格这样一个男人。
辰格站起来,低着头,像个祈求东西的孩子,这是莫卡第一次看到辰格这样的姿态,辰格说:“阿姨,你不用马上同意我,我会等你,太煽qíng的保证我不会说,我只能告诉你,他难受了,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所以啊,我不会把他从你身边抢走,只是偶尔也借给我一下吧。”
龚容拧着眉,他难受了,我也好不到哪儿去。这话似乎上个月莫卡也跟自己说过,这两个人,竟然用同样的表qíng,同样的决心,无意的说着同样的话。她无力的挥挥手:“我头痛,不想再继续,先回房间睡觉了。”龚容走回房间,留下客厅里的两个孩子。
“喂,你太乱来了吧,这水很烫也,有没有怎么样。”
“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让我看看。”
“得了吧你,我先走了,你就在家陪下阿姨。”
“哦,知道了,那你晚上要给我打电话。对了,你等等”莫卡跑回房间,拿出自己的包,在里面抓了一大把钱,零的整的,塞到辰格的怀里:“这是我这些日子实习的工资,虽然有用了一些,但也剩好多,没来及存,正在你全都拿去吧。”
辰格皱眉盯着那些钱:“gān嘛。”
“什么gān嘛,呐,辰格,一起存钱吧,然后一起住。你还真是小气,要帮我去实现愿望都不告诉我,那我也不要告诉你,我的每一个愿望都有你这件事。”
“白痴。”辰格伸手揉揉了莫卡的头,然后俯身吻了吻莫卡的鼻尖。
“再亲一下吧。”
辰格吻住了莫卡的额头。
“还有眼睛。”
“还有脸。”
“还有嘴巴。”莫卡踮起脚尖,双手抓着辰格手臂,好久,被放开的莫卡有些喘不过气,他缓缓的说:“我不需要你的甜言蜜语,刚被你亲过的眼、脸、嘴,现在把你的爱感受的清清楚楚。”
We_can_easily_fogive_a_child_who_is_afraid_of_the_dark;the_real_tragedy_of_life_is_when_men_are_afraid_of_the_light.
孩子害怕黑暗,qíng有可原;人生真正的悲剧,是大人害怕光明
——柏拉图
这莫卡觉得吧,至少经过上次的事qíng后,邝理也该稍微有点觉悟了吧。但似乎他愚钝的大脑根本就没有qíng商这东西。
比如现在,当莫卡、辰格、安娜推开1802门的时候,就看到了邝理和另一个不认识的女生在一起。这是莫卡第一次进邝理的房间,很凌乱,就算放具尸 体在里面除非发臭了,不然都不会发现。到处都堆着已经完成和未完成的画,乱搭在沙发上的衣服和各式各样散乱在玄关的拖鞋。这也难怪辰格在非一般的qíng况下从 来不往这个方向走。
邝理看到三人:“你们怎么来了。”
莫卡劈头盖脸的就骂过去:“现在不是管这个时候,这个女的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你怎么带到家里来了?”骂完过后,莫卡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瞄一眼安娜,她脸上没有表qíng,只是歪着头看了看站在邝理房间脸色羞涩的女人,再看一眼不明所以的邝理。
“真是个蠢女人。”安娜有些嘲讽的勾起嘴角,转身离开了。
莫卡觉得不妙,自从安娜一次又一次的帮自己后,一向秉承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莫卡把旗帜全都倒向了安娜,总想找机会也帮安娜做一点事,但眼前的事实却是这样。他明白,安娜的那句话不是在说那个女生,是在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