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哏难求莫里_作者:(53)

2017-09-02 莫里

  刚从灶台上取下来的粥还在咕嘟咕嘟的翻着泡,浓稠的粥介于淡粉色与米色之间,米粒已经煮到爆开,红枣、莲子、桂圆半浮在粥中,看着就让人食yù大作。

  看着欧扬惊喜的表qíng,诸辰毅默默决定一会儿就把厨房垃圾桶里的娃哈哈罐装八宝粥的易拉罐全都处理掉,已维护自己全知全能的完美形象。

  几乎饿了一整个白天的欧扬láng吞虎咽的吃掉了整整一锅粥,吃完后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重新窝回chuáng上,抱着被子像是大爷一样把诸辰毅指挥的团团转,诸辰毅怜他昨晚辛苦,被指挥着东奔西跑也没有一点怨言。

  甚至不用欧扬说,他就主动去小书房里把欧扬的行李箱拖了过来,把里面的衣服分门别类,一件件挂进了自己的衣柜里。欧扬心里美滋滋的看着这一切,如果不是腰椎不适,他真恨不得在chuáng垫上滚上两圈以展现自己的兴奋。

  诸辰毅把欧扬的最后一条牛仔裤叠好塞进柜子里,一转身,发现身后突然多了一支用报纸卷的“话筒”,而“记者”先生则仰躺在皱巴巴的被窝里,脑袋靠在chuáng边,胳臂高高举起,把“话筒”勉力往他嘴边送去。

  “你这又是搞什么?”诸辰毅发现自己总是get不到欧扬的点。

  欧扬的眼睛笑成了两道月牙,从他的角度看上去,诸辰毅整个人都是倒过来的,劣质的报纸话筒抵在他的下巴上,看着十分搞怪。“我想采访一下诸先生,请问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包藏祸心’,预谋在一个月黑风高夜里对当事人先jian后睡的呢?”

  诸辰毅gān咳两声:“没有预谋,完全是头脑发热、想到就做了。”

  “这么说,你没有既定目标,是随意挑选下手对象的?”

  “不是,”诸辰毅敏感的察觉出了欧扬并没有表现出来的别扭:“其实我已经注意他已经很久了……”

  听到这个回答,欧扬提问的声音又提高了一些:“那你是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这种私人问题我能拒绝回答吗?”

  “不能!”欧扬开始在chuáng上扑腾起来,薄薄的夏凉被被欧扬用脚勾起踢开,扑棱出一片细细的小毛。他本来就对昨天晚上开了挂一样的突飞猛进速度感到震惊,半梦半醒间甚至已经做好了最最狗血的准备,什么“咱们都是男人这样是不对的”,什么“昨天我喝多了犯了错”……没想到一睁眼,诸辰毅根本没按照剧本来,先是状似吃醋的砸了他的手机,又主动下厨为他做粥,好像两人真的是一对守得云开见月明的甜蜜qíng侣。

  但是明明前几天,诸辰毅对他还有些闪躲,为什么昨晚他却对自己这样那样?他可不会厚脸皮自认自己脱光光后就让人急不可耐,他只是ròu体凡胎,又不是让人看了就想上的万人迷。种种疑问压在心头,他当然想刨根问底。

  诸辰毅不是那种会把qíng话拿到明面上来说的人,原本还想拿“qíng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种话来搪塞对方,但他低头时,看到欧扬那张写满了希冀的小脸和亮亮的双眸(就差举一个牌子写着“快夸我、快说你爱我”),一时间心软的一塌糊涂。

  都说狗狗是一种最需要爱、最忠诚、最离不开人的动物,他需要主人的陪伴,需要主人经常摸摸他的头夸奖他,需要主人把“good boy”挂在嘴边。诸辰毅时常觉得欧扬就是一只小狗,还是那种刚刚断奶,最离不开主人照顾的小狗,他会一直腻在主人身边,用忠诚而单纯的眼神注视着他爱的人,并且满心欢喜的希望得到主人回馈的爱意。而作为主人的诸辰毅,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满足自己的宝贝呢。

  他避开报纸话筒,弯下腰,出乎意料的伸出手轻轻覆盖在欧扬的双眼上,遮挡住了他的视线。在他的掌心下,欧扬不解的接连眨眼,长长的睫毛像是小刷子一样搔的诸辰毅有些手痒。

  “咦……?”

  “最先开始意到的时候,应该是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吧——我指的不是咱们相识时那个打错的电话,而是在公司里第一次见到你,你当时愣愣的站在我面前,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故意装傻,我问你什么你都不说,好久才说了两个字。我当时想,这人到底哪里像是首屈一指的音频制作师,一点气势都没有,完全像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