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件事,”叶闪闪摇头,“宫氏的事qíng我暂时都能应付。”
否定了这个猜测后,他注意看着凯瑟琳的各种细微的表qíng和动作,发现对方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是真的在疑惑。
“那是什么事?”凯瑟琳正在往咖啡里放方糖,“我和幼梨曾经关系还不错,她是个很好的人,所以我现在还有耐心。”
虽然知道很冒险,到叶闪闪还是组织了一下措辞,决定先跨一步,“我想问一下,二月十三号那天,我和宫越在法国一个偏僻的机场,看到过您家里的专机,请问当时是您和宫迹在上面吗?”
“是的,”凯瑟琳记得这件事,宫越遣人来打过招呼,又犹豫了许久后,想到和宫越有关,这才回答,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打听这件事,但这也并不是不能说。你应该知道,我的儿子宫迹患有严重的疾病,很难医治。大约一年前,我通过一些途径找到了一个医生,他尝试着治疗宫迹,虽然效果不是很明显,但他已经是这么多年以来我拜访的人中,唯一一个有希望治疗宫迹的人了。这位医生已经退休,住在法国南部的一个小镇上。可是他很喜欢旅游,所以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不得不带着宫迹,去他正在游览的地方找他。”
叶闪闪放在一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座椅的表面,他不动声色地询问,“那位医生,是住在哪个小镇?”
“伊莫镇,那里的风景很好,镇上人不多,很适合休养。”
快速地在脑子里把地图翻了出来,叶闪闪发现,这个伊莫小镇,距离贝尔纳居住的地方,只有半小时的车程。
“请问那位医生,全名叫什么?”
“巴西勒·杜蒙。”凯瑟琳很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她微微皱眉,“等等,你们又是在找什么?或者,和宫越这次的病qíng有关?”
她看着叶闪闪,“所以你这次来找我,不是因为宫氏的问题来求助的话,是因为宫越的病qíng?”
并不是想要答案,凯瑟琳继续说到,“你们当时出现在那个偏僻的机场,不是巧合,而是你们也是去找人。”她停顿了很久,放轻了声音,“所以说,宫越现在的qíng况不太好,是吗?”
叶闪闪没有给答案,任由凯瑟琳猜测,转而说到,“我有一个请求。”
“你说。”
“我想见宫迹。”
和叶闪闪预想的一样,凯瑟琳虽然没有明显的bào怒或者直接拒绝,但她的眼神瞬间就有了改变,声音带着警告,“我之所以坐在这里和你说话,只是因为我当年欠幼梨人qíng,你不要得寸进尺。”
她就像是隐隐bào怒的母狮,守护着自己的领地。
叶闪闪并不受影响,他直视对方,“这么多年以来,你投资药厂以及实验室,并没有成效。”
“你调查过我?”
“是,”叶闪闪没有隐瞒,语气坚定,“我们的目的,很有可能是一样的,”两人的视线相接触,“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你要抓住吗?”
又安静了下来。
叶闪闪移开视线,拿着勺子缓慢地搅动着咖啡。他捏着银勺的手指很完美,就像是艺术品,正耐心十足地等着对方的回答。
足足过了四分钟,凯瑟琳才伸手捋了捋自己淡金色的头发,“我答应你,也可以带你见他。”
※※※
凯瑟琳亲自带着叶闪闪上到三楼时,压低了声音,“见到宫迹,请控制住你的表qíng和语气,我想你懂我的意思。”
叶闪闪点头应允,“好的。”
站在门前,压下古铜色的门把手,凯瑟琳打开了木质的大门。
里面非常的宽敞,采光很好,房间里到处都堆砌着各种各样的物品,叶闪闪还看到了五百年前的雕塑,和据说已经百年没有现世的珍贵油画。
说是卧室,这里更像是一个收藏室。绕过地上的东西,叶闪闪跟着凯瑟琳走进了里间,入目的是一张四柱chuáng,颜色简单,绵软舒适。一个看起来像少年模样的人躺在chuáng上,有些艰难地偏过头,“妈妈。”声音不是非常清楚。
凯瑟琳快步走了过去,脸上的表qíng瞬间变化,她温柔地握住宫迹抬起的手,声音带笑,“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