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着一米八八的大男人上楼,夏白举步维艰,在二楼楼梯口险些没抓稳,两个人差点双双滚下去。
任景严被夏白拖到了床上,再替他扒掉外套和鞋子,小暴龙的额头蒙上一层细汗。
走到门口的脚步停顿住,回过头去,任景严沉醉不醒, 夏白的内心经过激烈争斗, 最后转过身,关了卧室门。
心夏白虚地踮着脚走过去,趴跪在任景严的床沿, 眼瞧着床上的任景严一动不动, 就算喝醉了睡相也不差。
不像自己那天, 喝了酒就向人家说喜欢,第二天还耍赖不认账。
他小心翼翼的爬上床,蜷缩到任景严身边,探出根手指,情不自禁的描绘任景严高昂的鼻峰,这样的鼻子在他们画局部素描和头像的时候是最容易画出棱角的。
沉醉中的任景严被鼻梁上酥酥麻麻的触觉唤醒 , 不耐烦地偏过头先要躲过外界的打扰, 夏白偏不老实,还要去摸他的眉峰。
“ 嗯,别闹。 ” 鼻音浓重,男人抬起小臂,捉住了作乱的小手。
夏白不吵他了, 凑到他耳朵旁边去,小声道:“ 我不跟你闹了, 你明天送我上学吧。 ”
他其实,早就原谅任景严了。
男人分不清这声音来自梦境还是哪里,随口答应着嗯了声,又昏睡过去。
夏白有些不甘心,但多少也明白今天任景严工作完要去喝酒, 是和他闹别扭有关的。
抿唇踟蹰一小会儿, 夏白两手撑到任景严身上,低下头, 软软的唇瓣轻啄一下任景严的脸颊,接着褪下床, 两只耳朵又不整齐的热起来。
刚想要捂脸往外走,手腕处附力, 夏白猝不及防扶被拉倒回床上。
任景严的气息一下子便包围住了他,呼吸都沾染上男人的味道。
“ 你…你醒了? ”
“…… ” 没有人作答。
夏白皱起眉, 难道任景严刚才那样都是装出来了?那岂不是……
丢死人了! 自己干嘛要偷亲他啊!
谁知任景严过了几秒钟后才眯缝起眼,半压着夏白捧着他的脸,迷糊不清地盯着他。
头脑不清醒,也不愿想太多, 男人凭着第一直觉吻上去,夏白被迫张开嘴巴。
一个脸颊吻换来好一顿亲。
因为任景严不怎么能使得上力气,夏白被他压着,还要自行抬着脖子向上迎接男人的吻,虔诚的像只献祭的小羊。
啧啧的细微水声引起极大的羞耻,夏白的两只耳朵熟透了。
任景严吻一大儿便停顿一小会儿,可是一句话也不讲,他条件反射地把这样乖乖的小暴龙当做是梦里的幻想,便一定也不愿醒来。
“唔…… ”
到最后任景严闭着眼不动嘴了,沉浸其中的夏白还半张着湿漉漉的嘴唇去要亲吻,可惜任景严接着便躺下睡觉了。
任景严头疼脑裂地起床, 一看时间,完全超出男人的预料,已经八点半了,他的生物钟影响准时,从来没这么晚才睡醒过。
夏白已经上学去,云妈也没在家,任景严眉毛拧做一团,好歹给自己找了两片布洛芬,喝了杯开水便去出门上班去。
此时, 棠城国际商务港的总经理办公室内,官东官西两位经理正在进行“亲密”会谈。
“ 那份文件不着急,老任都还没来上班, 你先尝尝这个。 ”
官西靠坐在官东的办公桌边上, 推着一盒点心给坐在他旁边看文件的官东。
官东聚精会神地盯着文件,这是今年的第一个重要项目,他可要认真对待。
看一眼精致纸盒里的小点心道:“ 上次我经过人事部, 有个小姑娘还让我吃了口这东西呢,不过太甜了,不怎么好吃。 ”
官西对官东的一言一行都十分关切,听他哥讲别的女人,立刻敏感地问他。
“ 那她就没问你要微信什么的? 她是看上你了吧。 ”
说完,又比赛似的为自己买的点心争取好感,拿起一块来喂到官东嘴边。
“ 我买的绝对不是齁甜, 肯定比那小姑娘给你的好吃, 哥,快尝尝。 ”
“ 诶,我又没说不吃。 ”
官东笑着同他讲话,接着张开嘴咬下一般去,的确没有他上次吃的腻嗓子,反倒是淡淡的草莓牛奶混合的口感。
“ 嗯,好吃,我弟弟买的就是好吃。 ”
就着一句话,便把官西夸的飘飘然了,刚想要再喂他哥吃一块,办公室进来个大灯泡。